“棟國”
“哎呀我,真是你啊,啥前回來的呀還回去不了”
“棟國回來咱們人可是全了啊,得喝一個,就喝這啤酒,越喝越舒服。啊嗝”
棟國跟他們挨個握手擁抱,一個一個打招呼。
“棟國回來了啊,哎呀棟國,咱們幾年沒見著了吧,這家伙壯的,當兵就是練人哪。”大勝哥推門走了進來,伸手捶了棟國一下說“今天可把我累稀了,剛吃完飯坐沙發上就睡著了,哎呀,這腿這疼啊,我跟你們說啊,一會兒消停點啊,今天麗娜比我還累呢,真的,太累了。
來棟國,里邊坐,站這嘎哈呀,喝點熱呼的來,這家好幾年沒見著了,大伙都站這嘎哈呀黑燈瞎火有啥好看的,來來這邊坐著來,我說三子你小子晚上老實啊,還有李子,弄急了明天別說我削你啊,真太累了,還是省點事吧,這特么結婚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三子在一邊默默的捅了一句“那你就不是人唄。”
大伙哈哈笑起來,大勝哥使勁勒住三子的脖子,拖著他往沙發那邊走。
家里其他人都在張興明家聊天,屋里桌一撤夠這些人鬧了。
大伙坐下,沙發坐完了就隨便拖把椅子,圍著坐成一大圈,大勝哥喊服務員來弄茶,說“哎呀,這一晃咱們這些人多長時間沒湊一起了啊,要不是我結婚我怕還得幾年等誰結婚才行了。咋樣,現在都嘎哈呢來,挨個給大伙匯報匯報。”
一群老同學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著上學時候的事情,說著這些年的經歷,不時爆出件糗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說到工作的時候,氣氛卻一下子凝結下來,大家都不是本鋼直屬子弟,差不多都在大集體小集體,甚至有兩個還沒工作,在打零工,80年代也是有零工的,只是錢很少而且朝不保夕。
棟國這邊問三子“咱同學都來沒我這剛走四年,這大勝家咋突然牛逼了呢給我說說。”
三子掏了盒萬寶路來拿一支遞給棟國,兩個點著煙抽了口,三子說“大勝家老二牛逼了,這房子都是二力他們蓋的,還有后邊這院,市里的官全住這,也是他們蓋的。現在二力好像是啥,省里啥人大的代表,人大是啥呀”
棟國說“省人大代表哎呀,這是真牛逼了啊,還啥是人大,那是最高權利機構懂不法律都是人家定的。這二力子是嘎哈的呀院里忙活這些我瞅著怎么全像當兵的呢”
三子說“現在世道變啦,和咱原來那時候不一樣了,能掙著錢就牛逼唄,二力子和人在奉天開了好大個公司,咱本溪就幾個商場呢,外邊這些叫啥安保,也是二力子公司的,就在市局那塊辦公,頭頭都是在市局掛號的,相當牛逼。
現在二力子出個門車就二三臺,跟五六個人呢,對了,你工作分沒要不你干脆進二力這個安保公司得了,工資高,成天就是給銀行送錢,給市局押人啥的,有配槍呢。要不是人家只要退伍兵我早就想去了。”
棟國順門往外看,李哥正掐著二嘎在那捶呢,再遠點安保員在拆蓬子桌子,服務員收拾差不多了,圍在安保員邊上看熱鬧,一邊搭話。
“這身衣服瞅著比軍裝講究啊,這種緊袖適合作戰哪,咋在別的地方沒見過呢”棟國邊看邊問。
三子說“這是人家安保員的啥作訓服,說是申請了啥利,別人不讓穿,人自己設計的。”
棟國點點頭,說“這衣服適合當軍裝啊,作訓服作業訓練服,專業啊,他們招人啥條件哪”
三子搖搖頭說“不知道,人家也不對外招人哪,全是從部隊直接走的好像,成批的直接過來,聽說過了年一下來二萬來人呢,說是哪野戰兵集體復員啥的。我也不懂,沒多問。”
棟國轉頭問“二萬來人集體轉業還配槍這是要嘎哈呀不對不對,這不對呀。”他小聲嘀咕著,眼睛看著門外院子里的安保員。
三子問“咋了呀棟國嘀咕啥呢”
棟國問“平時他們主要是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