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隨著李淳的目光看了看張興明,說“我們離的近,就駐扎在對面,接到命令就過來了,這些是什么人這么多人持槍。”剛才他點到的都是有武器的。
李淳說“鋼鐵廠的員工,拿槍的估計是鋼鐵廠保衛處的,前兩天肖副局長不是把他們處長抓了嘛,估計是不敢去咱局里要人,就跑這來鬧了,具體目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肯定是鋼廠派過來的有組織的行為。”
軍官點了點頭,往門外正在排隊上車的人看了看,說“沒事了,解除警戒,后邊交給我們了,管他哪來的,敢做就得敢當,三番五次的,也太不把咱捌叁肆幺放在眼里了,得給他們上一課。”
邊說邊走到中了兩槍的這個人面前蹲下來,對他說“疼不疼”
那人臉色蒼白,頭上汗水不停的流下來,嘶啞著說“快送我們去醫院,我們要是死了你們也好不了。”
軍官笑了一下,看著他腿上的傷口說“我們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估計肯定是好不了,你如果現在死了到是反而輕松,因為你接下來面對的將會是軍事法庭的審判,你的結果是死刑,大概你被槍斃的時候,這傷還沒好,所以治不治對你來說,真的不重要。”
那人抬頭看著軍官說“你們敢槍斃我我是國家干部。”
軍官又笑了一下,說“我們是中央保衛局,你只是我們手里的罪犯,什么級別干部的,在我們這沒用,我們是軍隊,懂嗎你有多高級別副國級以下就不用說了,沒用。”
那人說“我們廠長是部里的黨委委員,是副部級,我們是接受廠黨委的命令來這里要人的,你有什么權力抓我們審我們”
軍官慢慢站起來,對他說“你確認你是受到你們廠黨委的命令來這里鬧事的嗎”
李淳目光一厲,但還是忍了下來,人太多了,真要是不管不顧的沖進來,九把手槍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人群慢慢的逼進來,擺在大門兩側的裝飾花瓶被人扳倒,砰的一聲摔碎了。
張興明一咬牙,對著扳倒花瓶滿臉得意的那個人就扣動了扳擊,“啪”的一聲,那個人大叫一聲,被子彈的沖擊力撞得向后摔倒,撞在門框上,然后倒在地面上,兩手捂著大腿,血涌了出來。
那幾個帶頭的臉色一變,閃了幾個眼色,幾個人就摸向后腰,李淳大喊“別動,后退,否則擊斃。”
帶頭的從腰上扯出槍來罵“操你個媽,來擊斃老子吧。”
李淳果斷的七槍,打穿了他持槍的右肩膀,邊上另一個保衛也開了槍,卻是打在這人的大腿上,他的話音直接弊在了嗓子里,身體一仰,直接摔倒在地上,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槍落在地上,滑到了一邊,一個保衛舉著槍小跑過去,用腳把槍往站在后面的張興明面前踢過來。
張興明俯身撿起來關閉保險插在腰上。
進到門里的幾個人一時間面如土色,手停在那里動也不敢動,門外哄的鬧起來,膽小往外跑的膽大往里擠的亂成一團。
張興明說“小心,外面也有拿槍的。”他從人縫里看到了槍,但人擠在一起,那人也不敢輕易開槍。
這時候外面響起大喇叭的聲音“所有人員注意,所有人員注意,原地雙手抱頭蹲下,原地雙手抱頭蹲下,五秒鐘后開火,五秒鐘后開火。一,二,三,”
幾輛解放軍車一直開到了近前,車上的蓬布被卷了起來,上面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軍官站在駕駛室外舉著鐵皮喇叭喊話,車上的士兵不斷的從車后廂跳下來,然后舉著槍從兩側向飯店大門包過來,遇到的人凡是還沒蹲下來的一律一槍托砸下來,頭破血流也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