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個餃子,吃了幾片老爸弄的腸子,老爺子舉起大拇指對老爸說“慶芝這手藝沒得說,好吃。哎呀,好些年沒吃過這個味道了,機關里啊,就是這個不能吃,那個要少吃,這個營養好必須多吃,根本不管你好不好吃,愛不愛吃,不聽還不行,有紀律。小姑娘小伙子眼淚汪汪的看著你,你說你是吃還是不吃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少啦,都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我覺得不讓好好吃飯就是糟粕,但是沒有人聽我的。”
大家都笑起來,普通人是難以理解這些話的,在普通人的意識里,你當那么大個官,還不是想吃啥吃啥,想要啥有啥,其實真不是,越往上條條框框越多,管著的人越多,到最頂上,是有一個幾十人的團隊管著你的,你敢違規我們集體哭給你看。
從歷史上,除了毛偉人,連總理喜歡吃個花生米都是左次三番的爭取,“斗爭”,甚至最后找到毛偉人,才算被允許每天吃那么十幾顆,你沒看錯,每天十幾顆。記得語文課有篇課文里有寫,一碗小米粥,十幾粒花生米,這就是總理的夜宵。
毛偉人是個例外,他是神,沒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他想吃紅燒肉,就是天天頓頓得有紅燒肉,想抽煙,就是一天二三包,結果呢還不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也沒比別人少活,也沒比別人多病。
鄧公喜歡抽煙,也是一天二三包,九十多歲,上哪說理去所以啊,許多東西真沒必要那么較真。
陳大秘坐在下首,被老爺子一番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幽怨的看著老爺子,所有人里面就他平時管老爺子的時候最多,但是他也沒辦法,紀律啊,如果他不說,他就是失職。
所以啊,人不管是處在哪個極度,處在哪個層面,其實活的都不容易,都很無奈。
一頓飯就在陳大秘的幽怨中吃完,這頓飯老爺子不但違規吃了許多不能吃或要少吃的東西,而且總量也嚴重超標了,已經被制度和紀律逼成了半個強迫癥的陳大秘真的很糾結,很苦惱。
“痛快,哈哈,我可以太久太久沒有這么吃過一頓飯了,哈哈哈,可惜不能喝酒啊,這要是再來二兩,哎呀,這才是日子啊。”老爺子放下筷子,撫著肚子感嘆著,他是被304專家嚴令不準喝酒的,這樣的規定他不會違背,必定也是為他好。
張興明說“酒還是能不喝就不喝吧,那東西確實沒什么好處,害處到是正經不少。等我從國外回來,給您帶點干紅回來,那東西無糖,每天睡前喝一點,對軟化血管很有效果。就是,有點不太好喝。”
老爺子拿手指點了點張興明說“看看,剛說完,你這又來這套,這東西好,就是不好喝。唉,都一個味啊。”
張興明就樂了,對小弟說“去把那瓶色酒拿來。”
小弟蹦蹦跳跳的跑到廚房,從冰箱里把大半瓶紅酒拎了出來回來桌上。
張興明拿了個杯,把酒塞起開,倒了一小口,說“老爺子,來你喝一口嘗嘗,這東西是酒,我說的不好喝是指不甜,和白酒比它好喝多了。”
其實在國外,為了保存和方便,紅酒大部分都已經不用木塞了,只是在影視劇里木塞酒比較多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國人就是認為木塞的才高檔,才好,真是奇也怪哉。
外國人喝紅酒也沒有什么品牌,這玩藝本身就不存在什么品牌,所謂品牌只是出產的酒莊名稱,為了方便好認而已,至于什么拉菲好,什么什么不好,純屬扯蛋,只是因為光照原因,拉菲酒莊有一批酒比較適口,許多喜歡的就買了些存在那里而已,第二年也許就是別人家的酒要好些,這些人又會去存一批別的酒莊的,這東西只講個合口,哪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大酒莊雖然比較出名,小酒莊也未必沒有好酒,這純屬是文化差異。
然后在某些利益集團的純心攪動之下,一切都變了味,然后拿國外十塊錢一瓶的酒回來賣幾百上千塊,這個明星身家幾億,那個明星身家十億,你去研究一下,全特么是倒紅酒的。
而且還特么是爛葡萄對色素的紅酒。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行,我去說,軍分區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呆幾年再進政府這邊比直接進政府要好的多。去當個政委吧,也算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