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沒啥收拾的,床啊家電啊還有床上用品啥的那邊都準備了新的,就是拿點衣服和一些必須品,還有缸啊壇子什么的,俗話說破家值萬貫,不是指值錢,是指東西多,租個房子住一年還能攢一車呢,何況這是住了幾年的自己的窩。
因為姐仨還得在這邊住,所以實際上只是搬一些必須品還有老兩口的東西,就這樣大包小裹的也包了好大一堆,從大屋一直堆到走廊里,姐仨跟著那叔收拾打包,那嬸這邊看看那邊瞅瞅,嘴里念叨著算計,就怕漏下東西。
張興明一群人進屋就看到一幅這樣的景像,頓時弄的張興明有點哭笑不得。
“嬸,這邊也還是你家,撿眼下要用的拿過去就行,家電家具什么的那頭都有,你把你和那叔的衣服什么的收拾好就行了,別的東西以后那邊要用再回來拿也行啊,再說不行就再買唄,兩頭都用呢。”
那嬸左看看右看看,兩只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抓抹著,張興明知道,那嬸這不是真的怕漏東西,只是心里不安,還有對這邊的留戀,人是感情生物,相處的朋友都有幾分感情,何況住了幾年的房子呢。
再加上對全新的生活一無所知,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張興明說“嬸,你真不用耽心,實在不行,過去以后,買賣這頭你看著,讓那叔繼續上班,那邊廠子多,想干什么都行,正式工,待遇比這邊全民工也不差啥,等買賣行了,到時候是上班還是在家你們再定,行不”
那嬸扭頭看張興明問“真的還能上班”
張興明苦笑著說“肯定能啊,俺家自己就開著廠子呢,那叔想干啥都行,想當廠長都行,行不”
那嬸笑著伸手在張興明腦袋上拍了一下,罵“順嘴胡咧咧,還當廠長。”不過心情是好了不少,沒那么煩燥了。
到了家里,老媽正心神不定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呢,一看回來了忙迎上來問情況。
張興明把小小遞給老媽說“沒事,拿了藥,灌下去就好了,我馬上弄。”
來到廚房,拿了蒜缸出來,把藥片拿出來放到蒜缸里搗碎,放到盤子里,均勻的分成五份。
稱體重家里也稱不了,就按一只小狗半片來算,三種藥,弄碎了混在一起分成五堆。
然后張興明有點撓頭了,怎么灌啊
最后老媽找了個小奶瓶出來解決了問題,這是小小剛來的時候用的,那時候它身體太弱,老媽就沒事給它加灶喂牛奶來著。
把藥用溫水沖開,捏著狗狗的小嘴灌進去,五個小東西折騰了半天才弄好,這下老媽可算放心了。
因為五小福生病,硬生生把張興明拖在家里三天,加上回南墳的時間,這一次回家足足呆了一個星期,讓老媽感到非常不習慣,問了好幾次。
第四天,五個小家伙終于活蹦亂跳了,恢復了精神,不過因為張興明連著給它們灌了幾天的藥,五個小家伙能跑了就躲他遠遠的,只要他一動就滿臉戒備的盯著他,由其是小蛟,做為病情最輕的它也被連著灌了四天藥,這會兒絕不讓張興明靠近三米之內,走路經過張興明的時候都是盯著他橫著走,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五個小家伙沒事了,張興明也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86年的天氣有點反常,三月中了還下了幾場大雪,因為氣溫正在回暖,大雪下來粘粘的又厚又重,引起了不少問題,農村壓垮了一些房屋,城里壓折了一些樹木和電線,雖然沒造成什么大的災害,但仍然給政府帶來了不少事情,小田這個新任書記這幾天忙的都要起飛了,就別說那些老城的基層干部了,書記市長更是來回奔波在各個山區視察災情。
軍區也行動起來,毛叔帶著隊伍也進山支農去了,每次一下大雪,農村都是重災區,這個時候草房還是農村的主要建筑體,再加上糧倉豬舍菜窖,道路又不方便,受災人群比較集中,像這樣的大雪后天氣,如果支援不及時就容易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