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弄完狗站起來走到沙發這邊,問“我姥爺呢”姥姥和姥爺向來是焦不離孟的,這冷丁只出現一個有點奇怪啊。
姥姥說“病啦,在屋里倒著呢。”
張興明問“病了怎么了”扭身進屋去看,老媽在后面說“有點感冒,吃了藥了。”
進了屋,姥爺頭上搭著塊毛巾躺在床上,張興明輕聲問“姥爺,你怎么了”
姥爺抬手把毛巾拿開看了看張興明,又把毛巾搭上,說“小感冒,沒事,你媽給我拿了藥了,躺躺就好了。”
張興明伸手去姥爺手上脖子上試了試,不燒,這才放下心來。老年人體質弱了,特別容易沾染風寒,不過只要不發燒,能吃下飯,一般問題不大。
姥爺今年都八十多了,在這個年代算得上高壽了,身體條件還可以,到也不用耽心。
幫姥爺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來,關上門,返身回到客廳。
那叔和那嬸這會兒喝了杯熱茶,正站起來要走。那邊搬家呢,怎么的也得上去規攏一下,老媽和毛嬸肯定也是要過去的,大伙站起來一起往門外走。
張興明和姥姥說了幾句話,也跟在后面出了屋。
外面幾個安保員正卸車,把東西往樓上扛,張興明對張立國說“一會兒找個飯店,我請客,你安排一下。”張立國搖頭說不用,張興明說“讓你干啥就干啥,請你啊臭不要臉,那你別去。”
李淳在邊上笑,張立國說“這不就是客氣客氣嘛,憑啥不讓我去啊,一年到頭難得宰你一回,傻子才不去。興喝酒不”
這會兒南地那邊樓已經裝修好了,商場正在回搬,辦公室啊這些已經搬到新樓上去了,房子也分了,那邊飯店已經退租,在新樓里有自己的食堂。
不過在食堂里請客就不合適了,所以張興明讓張立國去安排地方。
正說著,那叔在邊上說“去什么飯店,都不興走,一會就在家吃。”
張興明說“叔,不用了吧你們這還得規攏拾掇呢,我領他們在外邊吃一口就行,都是自己人,沒啥可客氣的。”
那叔說“今天不行,今天我這剛搬新家,晚上算開火飯,人越多越熱鬧越好,誰也不許走啊,都在這吃,菜上哪買你讓人帶我去市場看看吧,我找不到地方。”
張興明說“要不我去買吧,你在家收拾。”
那叔笑著說“那以后還能天天都讓你去買啊我這不也正好認認道嘛,趕緊的,走著去還是坐車”
張興明說“那走著去吧,不遠。”帶著李淳他們四個,和那叔一起去了菜市場,話說從搬到這邊來,他自己總共也沒來過幾回呢。
菜市場這邊比張興明剛搬來那會更熱鬧了不少,賣東西的多了,買東西的人也多了,市場兩邊的人家這會兒有一部分都改成了門面,賣服裝的,賣百貨日雜的,開小飯館的,發廊,家電bb機維修,加工黃金白銀,刻章修表,不一而足,市場里每個人都是紅光滿面,從里到外透著精神,和前些年真的是不一樣了。
那叔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進來就有點懵了,人太多了,喧嘩叫賣聲不絕于耳,人擠人人挨人的,一眼看去全是人頭涌動,這是郭堡那邊無法想像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