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宗務堂孫長老聽到苑大師的情況長嘆了一聲,忍不住宣了一聲佛號。
但是等到鐘長老提起借馬的事情,他不由的露出了為難之色。
借馬,他當然是愿意借的。不用說他還欠著鐘長老人情,就是單單是與苑大師的交情,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可是問題是那馬也不能完全說是他的,準確的說是他們家的。
而他在他們家做不了主啊。
那匹馬有著稀薄的上古窮奇血脈,是他媳婦兒的心愛之物。平時她自己都舍不得騎,更何況是他了。
不過這件事情終究人命關天,所以孫長老答應嘗試一下。
孫長老一路蔫頭耷拉耳的帶著吳浩兩人來到了他們家,然后請兩人在會客室奉茶,他自己去找媳婦兒商量一下。
這一商量就是半個小時,讓時間寶貴的吳浩心中焦躁不已。
終于在吳浩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孫長老欣喜的來通知他們,事情成啦
“咦老孫,你的臉怎么了”吳浩欣喜不已的時候,鐘長老卻發現孫長老臉上似乎有傷痕,忍不住問了一聲。
明明剛才的時候還沒有來著
“善哉,善哉”孫長老面不改色的說道“最近老夫在練一門護體神功,只可惜臉部的防護還略有瑕疵,所以每次練功的時候都免不得要受點小傷。”
“原來如此”鐘長老作為女人,又是醫道大師,仔細觀察一番如何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什么傷勢,于是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說道“不知那匹寶馬在哪呢”
“就在后院”孫長老說著,就引領著兩人一路來到后院。
“吼”還沒到后院,吳浩就聽到一聲嘶吼,如同憑空打了一個悶雷,好似凜冽的北風呼嘯一般。
剛到后院,他便被一個通體烏黑的健馬吸引了目光。
它身形高大,肌肉糾結,兩側的髯毛之下,還隱隱有著烏亮色的鱗片。
它高昂著頭,馬眼中精光閃閃,一副縱橫睥睨的表情。似乎它不是槽櫪之間的畜生,而是執掌江山的君王一般。
馬兒通體烏黑,然而它的四個蹄子卻是鮮紅之色,如同踏著四團火焰一般。
“就是你想借馬”驀然,后院中傳出來一個聲音,把吳浩從看到這匹馬的狂熱中喚醒過來。
明明剛到秋天,聽到這個聲音他卻好像來到了嚴冬一般。
這聲音冷的透入骨髓。
這個時候,吳浩才發現這匹馬兒不遠處站著一個曼妙的身影。
此人一身大紅袍服,卻帶著一個黑色的斗笠。看到她吳浩隱隱感覺到一股壓力。這股壓力是他在其他長老身上都沒有感受到過的。
吳浩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似是而非。
吳浩知道這位是誰了,必然是孫長老所說的那位“拙荊”無疑。
吳浩瞅了這位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這一位哪里脾氣不好,害的孫長老一路上都告誡他和鐘長老好好擔待。
“這位可是花師叔。”吳浩的禮儀無懈可擊“正是弟子想借寶馬一用。”
這位花師叔點了點頭,然后指著馬兒說道“此馬名烏云踏血,你叫他烏云就好。它的踏的不是雪,是血”
“烏云踏血,倒也相得益彰”吳浩看著寶馬身上的黑毛和血蹄,不由得贊道。
花師叔卻接著說道“此馬有窮奇血脈,聞戰則喜,非英雄豪杰不能降服也。馬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要是降服不了,騎不走那就怪不得誰了。”
說完,花師叔就雙手抱臂站在一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馬吳浩還是會騎的,并且他的騎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