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吳浩不過是苑長老的弟子,對您來說就是個后生晚輩,有什么事情把他叫來問個清楚就是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正式的邀請他來赴宴”
說話的是一個妙齡女子,雖然與燕堂主是父女至親,但是女子執禮甚恭,看上去她應該家教極嚴。
坐在上位的燕堂主是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沙場猛將,而不是精于丹道的丹道大師。
燕堂主坐姿端正,目光沉肅,看上去威嚴而又端莊。
“你懂什么”燕堂主板著個臉訓斥道“那吳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為父仔細分析了市面最近流傳的他煉制的丹藥,現在有八成的把握斷定,他已經晉升了丹道大師”
“大師”女子不由得捂住了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學丹道才多久”
“怎么不可能”絡腮胡子燕北歸雙目圓睜,聲如洪鐘的道“有些天才生來就是為了打擊別人的,別說晉升大師,就算是半年晉升宗師的你爹也聽說過。”
“可是就算他是丹道大師,您身為丹道宗師,又是前輩強者,也不用這樣鄭重的邀請他吧再說咱家這兩天不是都沒有事情么,為什么非要邀請到三天后呢”
“哼”聽著女兒疑惑的問題,燕北歸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夫如何做事還要你教”
女子頓時尬坐在那里,不敢再說什么了。
燕北歸依然面無表情,他緩緩站起身來,然后輕聲道“吩咐下去,準備一下三天后的晚宴,按照迎接長老的標準來。”
說完他就不再理會女兒,徑自出了門。
出門之后,他儀態從容,龍行虎步,家里的下人跟他行禮,他也僅僅是淡淡的點頭。
等到拐過一個拐角之后
燕北歸神魂之力一轉,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后,他臉色一塌,出現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他一手遮著臉,一手捂著肚子,一路小跑的沖著測所的方位跑去。
一邊跑,他的心一邊哀嘆:“麻蛋,你以為老子想三天后再邀請那王八蛋呀可是老夫還得拉三天,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見人”
有時候人戲演的久了,連他自己都會以為是真的了。
燕北歸早已經習慣了人前端莊嚴肅的樣子,正如他已經早已經習慣了被人稱作是丹道宗師一般。
然而他不是。
他也會跳腳罵娘,他也愛大碗喝酒,甚至還習慣摳腳
但是他不能
因為他是丹堂堂主,是金丹高人,是孩子的父親,是丹道宗師。
最主要的是他這人好面子
他必須保持這些身份所對應的形象。
好吧,丹道宗師也不是真的。
只不過是別人覺得以他的天資和修為,怎么著也應該晉升宗師了。然后別人稱呼他為宗師的時候,他也沒有否認,于是他就有了宗師之名。
實際上他還是個丹道大師,距離晉升宗師還差那臨門一腳,只不過這個秘密即便是他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
因為他已經不公開煉丹很久了。
為了掩飾他不是宗師的事實,他很少在人前顯露蹤跡,就是怕有人想讓他露一手的時候難以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