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聽完王弼司的敘述,道:“王主任,這……聯系方式沒有的嗎?”
王弼司道:“高老板,要是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也不至于來打擾你了。只有一個時間地點。火車北站,今晚九點。”
高斯想了一下,道:“這不簡單嗎,你們的人,提前點兒,就去那里蹲點,不就完了嗎?”
王弼司一頭黑線,就這樣的話我還找你干嗎?
高斯繼續道:“這又不是我們警察的抓捕行動,應該按照你們的思維來走啊。就比如說周老師或者柳老師,派他們一東一西,靈識足夠把北二環那一塊兒都覆蓋完了吧?打草驚蛇也不怕啊?咬著不就完了?還能跑得脫?說老實話,這種事兒,我覺得完全不用設套了啊,時間地點都有了,對于你們來說,還不夠嗎?”
王弼司頓時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對啊,我們又不是人民警察。
哎,王弼司覺得,最近,里院的風格有些跑偏了啊。被遺人給弄來做事束手束腳的。
“大師兄,那行,我和柳師弟去抓人,你好好養傷。”周柯看了下時間,現在出發,時間足夠了。
“把小師弟帶上,給他蹭點兒經驗。”王弼司指了指王曦。
柳瑗道:“大師兄,不是我嫌棄小師弟累贅,這種行動,我們也沒什么經驗,到時候說動手就動手,小師弟不一定追得上我們的速度,要是把我們跟丟了,落單之后怕他有危險。”
王弼司道:“怕什么,就現在看來,遺人也是有規矩的,他們也不敢暴露這個黑暗里的世界。選擇人群如此聚集的地方,多半是那些散修自己的行為,別忘了,那群散修連我們里院的存在都不知道呢。所以,就算做最壞的打算,這又是遺人控制的一伙勢力,那遺人也沒有對他們直接下令。而且,最厲害的散修,就你們所知道的,能有多厲害?”
這句話一出,周柯和柳瑗都是同時點頭。
倒不是看不起人家散修,而是修行一途,需要的東西和機緣實在太多,古人總結得非常到位,財侶法地,財侶法地,這財就放在第一位。
論財力,里院有著政府的支持,自己也在外面接私活。論侶,里院山頭林立,師門遍布,就算里院里面的散修,也還有這科室這個小家庭。論法,里院自太醫院時期的典籍流傳至今,就沒有斷過傳承。論地,里院的修行環境比起那些散修來,已經不能再安全了。
換句話來說,只要進了里院,拿出高考沖刺的那股精神,三年即可小成,五年怎么也該主治醫師了。
而對那些散修來說,有的甚至還在為生計發愁。所以古人也說,無財不修道,就是這個道理,因為他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來過問一些俗事。
里院當然也要考慮這些事,但現在已經進入了良性循環了,和六扇門的長期合作就是一筆非常大的進賬,只要破了靈異案子,功勞六扇門要,獎金都歸里院,怎么寫報告隨六扇門的便,里院從來不管。
所以說,里院至今為止,所碰到過的,最厲害的散修,也不過就是副主任醫師級別,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正道,家境殷實,還有過一些奇遇,不過也就那樣了,畢竟都已經快六十歲了,不可避免地就快要開始走下坡路了。
“要是碰上遺人了怎么辦?”柳瑗問道。
王弼司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啊,一群小散修,就和遺人交接的,你覺得呢?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去病房轉一轉,看一看哪位主任稍微好些了,陪你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