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我曾入里院,我覺得傲嬌得來快上天了!
所以,你們這些后輩,來到此地瞻仰,不要上香,不用燒紙,好好感受一下我們強大的氣場就行。
那種就算死了,也讓你不自覺得膝蓋想彎下去的氣場!
死者為大!沒聽說過嗎!?
王曦似乎能感受到這種布置的用意,內心澎湃起伏。
越往里走,年代就越久遠。
他不知道為何這些衣物和物件能抵過時間的侵蝕,保存至今。但看四周這一塵不染的樣子,應該是此處空間特殊的緣故。
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這里,怕不下五千座石臺吧。
當今里院,一半的人了啊!
他一步一步地走著,似乎想把這些人的名字,都給看一遍,甚至快忘了他本來的目的。
先前他已經看到過好幾把保存完好的手術刀,卻根本不敢伸手去拿。
現在走到了太醫院時代的先烈旁,已經看不見手術刀的蹤影了,那時的前輩們,裝備差通訊差,什么都比不上現在,可卻硬生生地扛起了屬于他們的責任。
真的,好了不起!
突然,一絲金屬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尋著光線望了過去,然后駐足于石臺之前。發現,原來是一枚細小的銀針。
國子監,喬佳。
看來這名前輩,以前藏身于國子監。
他對著這空蕩蕩的衣服行了一禮,然后用手拿起了那枚銀針。
幾乎沒有什么重量。
果然如大師兄所說,沒有任何禁制,在拿取銀針的過程中,自己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十分順利。
這枚銀針長約二十五六厘米,直徑不過兩毫米,表面光滑,觸感冰涼。
王曦試著彎了彎它,發現居然強度很高,用了很大勁,銀針才出現一點形變,和他所想象的用來針灸的那種針完全不一樣。
他抬起頭,再次打量起喬佳前輩所遺留下來的衣物。這時,他才發現,在這件學子打扮的衣衫上,有著一個黑色的洞,而這個洞的位置,在左胸。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側胸膛。
喬佳前輩,是被人摧心致死
這種傷勢,哪怕是在現代,也沒有辦法搶救了吧?
一個人的一生太長,總有著屬于各自的故事,有著各種各樣的悲歡離合。
這“國子監,喬佳”短短五字,什么也訴說不了。
他不知道這位前輩的生平,不知道這位前輩的事跡,只是拿著這枚銀針,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就是它了。
大師兄說,一切都隨緣,隨心,隨性。
怎么樣才算是隨緣,隨心,隨性呢?
如此一個充滿著歷史感的地方,又怎么能像地攤兒上選東西,這里看看,那里瞧瞧,甚至還要來一個貨比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