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哥?不可能,我看你是瘋了吧?!”余婉又是一刀,直接將襯衣男的左手整個給砍了下來。
襯衣男之前可能還心存僥幸,但此刻見余婉的行事風格,知道自己必死結局,而且一只手已經廢了,就算發生奇跡活下來,也有些遺憾了。
他想到這里,苦笑了一下,夾雜在痛苦的面容里,表情顯得特別猙獰。
呵,自己在想什么呢,等會兒地府還要來查魂,還談什么奇跡?
“余主任,人類進化的過程,是人類作為一個種族,在繼續前行的路上,必須要經歷的痛楚,或許你們覺得殺掉了外院醫師是毀你里院根基,可對整個人類的進化,卻是大有毗益。如果你里院真的自詡為人類的守護者,為何損傷到你們的利益時卻不愿做出半點犧牲?只有這一條路,才能在短時間之內,讓人類繼續走上進化的道路,我們沒有再一個百萬年,來慢慢進化了!異界入侵迫在眉睫,我們已經快輸了!”襯衣男聲嘶力竭地吼著,似乎這樣,可以轉移疼痛。
余婉道:“異界入侵?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你連這都不懂嗎?陰間真要入侵,一個晚上就夠了,我里院絕對不可能擋得住!我看你們是被遺人洗腦洗傻了吧!”
襯衣男咬緊牙關,然后又長大嘴巴,反復地進行著急促的呼吸,似乎疼痛確實難忍,幾次試圖開口說話,都沒能成功。
“臂叢麻醉,會嗎?”余婉望向了在場唯一的里院麻醉科醫師,張小一。
小一見余婉看向自己,道:“啊?什么是臂叢麻醉?”
常玉哪里教過她這些。
余婉又道:“幫他陣痛,你們的巫術,有辦法嗎?”
“有有有!”小一連忙翻起了她的百寶布包包,摸出了一只小蠱蟲,放在了襯衣男的傷口上。
只見那蠱蟲一貼上去,就立刻鉆進了他的左上肢斷端,然后噴射的動脈出血瞬間開始變弱,最后只變成了慢慢地傷口滲血。
襯衣男的面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變得蒼白,體力也逐漸不支,但表情似乎緩和了許多,不像先前那么痛苦。
“說實話!地府查魂后,我們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撒謊有意義嗎!?”余婉繼續施壓,張弛有度。
襯衣男虛弱道:“余主任,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你覺得地府會告訴你們實話嗎?”
余婉道:“鬼魂不會欺騙!只有人心才難以猜測!”
襯衣男居然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咳咳,想不到,堂堂里院的一科之長,居然說出,咳咳,這樣的話。這話,最先開始,是誰告訴你的!?”
余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