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那邊怎么說?”石建泓問道。
孫衛搖搖頭,道:“泓哥,陽間陽事,他們不好插手!”
“一萬具牛郎!就問他們答不答應!”
孫衛倒吸一口冷氣,這……這要是開了先例,那以后可就混亂了啊……
而且,這一萬具牛郎,上哪里去找?
至少今天晚上和對方交起手來,那可就絕對沒有輕重了,躺下的,肯定全都是缺胳膊斷腿兒的,不可能拿來做牛郎了。
“你只管去談,盡人事,聽天命。老黃,不管怎么說,先把眼下應對過了,再說聶黑牛的事兒!”石建泓道。
黃義歆此時稍微冷靜了些,道:“謝治晉,帶著你手下的人,布置陣法,老子就還不信,他印度真的敢給老子下炮彈雨!”
石建泓滿意地點點頭,既然要戰,那便拿出個戰的樣子來。
這時,兩名醫師,突然跑來,道:“院長,對方來了一個人……”
看來,想和石建泓直接通話不成,居然派人過來了。
石建泓沒有絲毫猶豫,叫住孫衛,道:“告訴地府,一萬零一具牛郎。”
然后點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再說話。
那兩名醫師摸不清石建泓的意思,轉而望向黃義歆。
黃義歆輕飄飄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離開,去幫助謝治晉布置陣法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呵呵,和里七院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了,居然還想給一巴掌再給顆糖?
里七院反手就是兩耳光!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胡夕蓮道:“泓哥,我覺得還是應該聽聽他們說什么,至少要搞清楚,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怕,這背后又有遺人在作妖。”
石建泓搖頭道:“問題,是會搞清楚的。但不是現在,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已經這么做了,那么就要承擔這么做的后果。我們不聽解釋。”
胡夕蓮道:“可是……”
石建泓笑道:“胡主任,我問你,就算此刻他們全部撤走,放我們一條生路,接下來呢?我們怎么做?”
胡夕蓮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泓哥,是我想錯了。護理部全體護士!協助麻醉科布置回復及療傷陣法!”
是啊,就算知道了又怎樣?
就算他們放里七院一條路又怎樣?
石建泓就帶著大家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留下一句“等著!”之類的狠話!?
這對里七院的人來說,無異于奇恥大辱!
人都怕死,但里七院的,更怕丟人!
盡管那樣,也不會有任何一座里院的人出來加以指責,甚至還會認同他們的做法,可終究會讓里七院的人道心蒙塵。
上至院長,下至住院醫師,將會一輩子活在這個屈辱的夜晚!
“倒霉……”石建泓自嘲道。
興致勃勃出來打獵,還婉拒了其他各院想來湊熱鬧的人,沒想到卻濕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