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杏頭也沒回,輕飄飄地道:“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安井涼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問道:“那如果我剛才做的是另外一個選擇,要留下諸位呢?”
王杏停下腳步,側過身子道:“那樣更好,脖子都不用洗了。你要反悔,現在還來得及,老實說,我現在只不過在執行先代院長的最后命令罷了,如果你們現在攻擊我,正合我意。”
安井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他簡直不能理解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讓得里院的人,都把自己的命看得是那么的輕?
難道是因為里院和地府交好?所以在某些方面,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交易?
譬如說這輩子戰死,那么下一世就必定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嗯!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還能有什么原因!?
安井涼對著王杏行了一禮,彎腰九十度,之后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向里十院的人,意思很清楚明確了。
這些身著黑色洗手衣的人,就那樣一個又一個地隱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猶如鬼魅一般,安靜地讓人不寒而栗。
朝比奈一心最后看了一眼里十院的方向,火勢開始逐漸小了下去,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主任,我們就這么走了?”朝比奈一心問道,“萬一,我說的是萬一,那個,有奇跡發生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提議,他也知道,在那等強度的烈焰焚燒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留存下來。此時再過去,只會看到一片焦土而已。甚至連焦土都看不到,在理論上來說,應該會看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當歸的烈焰會將一切吞噬,包括地面的泥土。
王杏摸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之后,轉過身,道:“朝比奈,你要回去,我不反對,但是在這之前,先幫我把這些人給安頓好。”
朝比奈一心有些疑惑,自家主任可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自己啊。
他心念一動,立刻發現了暗影處躲藏的幾名陰陽師。
看來,一行人是被時刻監視著啊。
而且,對方居然毫不加以掩飾,就僅僅只是把身體隱藏在暗處。
朝比奈一心接過了王杏的手機,看著標注的地點,有些疑惑,問道:“走海路?”
王杏笑道:“你我身上可還有什么證件嗎?今晚之事,事先沒有得到半點風聲,除了奈良副院長背叛以外,你難道不覺得京都六扇門已經全部被控制了嗎?這個時候,我們身上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錢,難道你還想坐飛機?”
王杏一邊說著,一邊把洗手衣的幾個口袋都掏出來讓大家看,她堂堂一個主任,做出這種舉動,倒讓大家突然有些想發笑,氣氛稍微輕松了一些。
朝比奈一心道:“那主任剛才可是在安排海路的事情?”
王杏點頭道:“五百來人,本來很打眼,畢竟我們算作偷渡的性質了,可又不敢坐小船,路上風險太大。所以只能安排大船了,一艘就好了,等會兒,我們就在這個地點等待即可。”
他們當然不怕偷渡啊,就算被海關查到,一個鬼遮眼就什么都解決了。甚至根本用不到這么麻煩,一入我華夏境內,就可以立刻跟里六院接洽上,什么都是一路綠燈。
朝比奈一心招了招手,頓時圍過來幾個內外科的主任醫師,他和大家私語了一會兒,然后道:“好了,主任,我去給大家掙點兒錢花花。”
說完,朝著暗影之處飛掠而去。
這時,一名麻醉科的主任醫師道:“王主任,剛才一心副主任的提議,我們是不是回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