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廬天町不是和奈良遙人有仇,而是所有坐在里十院副院長位置上的人,不管是誰,都和他有仇!
廬天町道:“看了看了,對此,我也感到十分的遺憾,請王主任務必相信,廬某一定會……廬某……廬某……王主任,我現在真的感到很悲傷了……”
看來廬天町反應了過來,里十院沒了……
“廬院長找我何事?”王杏迅速地把話題拉了回來。
廬天町緩了緩,道:“王主任,你們現在何處?”
“廬院長,這……按規矩……我不能向您透露……”王杏有些無語,這廬院長平時是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看動漫和追番上面了吧?這些基本的作戰守則,他從來不去看的嗎!?
“哦,哦,哦,了解了解,那……我們在哪里碰面?”廬天町問道。
“什么?廬院長你們來了?”王杏的聲音頓時提高了一倍。
廬天町道:“是的,向日本政府遞交了正式文書,在中途由他們的軍方戰機護航,目前已經平安降落京都機場。”
王杏本想說日本軍方已經不可信任了,但是一聽,是擺在臺面上來說的,如果這架飛機出了什么事兒,那問題可就鬧大了。
不過,這也純粹是在賭日本方面的人品。
想到這里,王杏頓時對廬天町肅然起敬。這種時候,還敢親自來一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于是王杏道:“廬院長,既然是你們親自來了,那就沒問題了,我派人去接你們。”說完,向朝比奈一心揚了揚頭,后者立刻出門去安排相關事宜去了。
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輕松不少。
就像在外面被欺負了的孩子,突然知道,家中來人了,而且還是拳頭比較硬的那種人。
但這種輕松之中,又隱藏了些許委屈。
人就是這樣的,在外面吃了再大的虧,只要是自己一個人,都還可以咬著牙把面子繃住。
可一旦有了噓寒問暖,個中滋味,就真的是很難描述了。
哭嗎?都那么大的人了。不哭嗎?可明明受了委屈,憋著不說,更難受。
“廬院長,你們來了多少人?”王杏問道。如果廬院長只來了一個人,那么最好還是先勸他要不回去算了。
“全院。對了,這是宋帝王第一次坐飛機,讓你來接機的人注意點兒,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許笑。郁悶,鬼魂也會暈機!”廬天町那邊聲音有些嘈雜。
王杏揉了揉眼睛,抬起頭望著窗外。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去看她。
良久,王杏才重重地回答了一個“嗯!”字。
人要哭的時候就是這樣,在那個淚水決堤的邊緣,哪怕多說一個字,都會忍不住。
廬天町最后的一句廢話那么多,她卻只聽進去了兩個字。
全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