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幾人坐在最后面,聽著余婉在上面說著什么。
“師公呢,師傅呢?不是說大會嗎?怎么沒看到他們上線?”王曦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問道。
柳瑗道:“院長級別的會議,早就過了一遍了,現在只不過是轉達,如果我們下面有什么新的反饋,那么他們就會根據情況是選擇再次開會,還是報備一下各院。”
王曦又去捅周柯,道:“師兄,青城掌門駕鶴一事,都過去了有一陣子了,怎么現在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周柯沒有理他,作為這幾人里面相對比較靠譜的一個人,他此時表情凝重,在認真地聽余婉的講話。
他原本以為,是不是他們的雷鏈刀出了什么問題,畢竟這段時間一直忙,雷鏈刀可還是在里七院手里,暫時沒來得及給人家青城山送回去。可后來一聽,卻發現問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青城掌門的死因另有內情。居然是戰死的,而兇手,則可能是他的一名弟子。
這件事情,到現在,青城山依然是封鎖了消息,畢竟家丑不可外揚。但在地府,卻已經不是秘密了。
本來,如果青城掌門無意繼續追查,那么地府也不會重新把消息遞到里院來,畢竟這些都是陽間事物,苦主都沒有訴求,他們自然也不會插手。可在一次閑聊中,地府卻發現,青城掌門無法回憶很多細節,尤其是自己死亡一事。于是地府在征求了他本人的意見之后,安排了一次對他的查魂。
這一次查魂比較詳細,花的時間比較多,將他從死亡開始,到之前的一個月,都完完整整地還原了出來。
然后就發現了問題。
得虧地府辦事仔細,不然還真看不出那個不起眼的細節。
在青城掌門的記憶之中,有一段時間的空白,就是發生在他死的那一天。時間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從記憶缺失前后他所處的位置來看,這段時間內,他應該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內,沒有離開過。這點能和其他弟子的口供相吻合,大家都回憶,表示那一天,掌門的確在房間里呆了很久,只有他的弟子曾經進去過。
那么地府就猜想,是不是青城掌門和這位弟子談了些什么,然后立即招來了殺身之禍。
可具體談論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當地府準備反過來再查這名弟子的時候,才發現生死簿上,這個人已經被注銷了。
于是才又委托里院前去詢問,這才知道,這名弟子已經自殺身亡,而且下手較重,連魂魄也煙消云散了。
青城山表示,從門內的監控看來,兇手是這名弟子的可能性較大,但現在死無對證,既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偽,于是只能草草了事,一同厚葬。
按理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上也就沒什么可查的了,再查,就根本無從下手了。
可地府卻想再看一看,于是又仔細地把青城掌門和弟子談話之前的經歷又過了一遍。才發現,在此之前,似乎他在悟道,然后可能有了一些感悟,于是整理了一會兒思路,拿過紙筆給記錄了下來。
筆記稍微有些凌亂,看得出來當時他比較興奮,思維也非常活躍,已經到了所寫跟不上所想的地步了,生怕遺漏任何靈感,有的地方,甚至只有簡短的兩三個字。
然后里院把現任代掌門李悅子真人找到了,詳細地說了一下這個情況,就是看能不能找到這張紙。
雖然說這張紙上的內容,地府已經通過記憶知曉了,但如果起因是這個的話,那么這張紙上的內容就有些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