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要說這安井信還真沉得住氣!咱可都在這兒住了有些日子了,還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們是走還是留啊?”一個男聲傳來。
陳日津此時正站在一個小土堆上,旁邊是一把梨花木的椅子,造型古板,不具美感。
“廬院長,你我平級,貴院的去留,自然是你一句話的事,我無權決斷。不過,再次感謝貴院的幫助!”陳日津說完,鄭重地對廬天町行了一禮。
“哎,陳院長這是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怎么說起兩家話來了?原本,我的安排是在這里,等著里十院的重新建立,反正每天都有吃有喝,還有的玩兒,最關鍵的是還不用自己掏腰包。可院長大人在催了,不回去不行了,據說下周鬼門關,是開在我們里六院,而且很可能不止開一周。所以,我只好讓人回去一部分了。”廬天町道。
陳日津道:“我說過了,廬院長請便。只是,廬院長,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貴院駐扎于此,由日本方面提供食宿,并無不妥,這些我們里十院都會記下,將來等里十院重建之后,這筆錢我們會還給陰陽師。但是這些日子,陰陽師對您的那些宴請,還有那些……禮物……我覺得……”
廬天町道:“哎,我要是油鹽不進,他們會警惕我這個人的。所以,我最好得表現出有點兒愛好來,讓他們以為在投我所好。”
“包括摘掉當代陰陽頭兒子的腦袋嗎?”陳日津望向正在施工的工地,這些都不算什么,陽間的一切建筑,都可以復制還原,可是鬼門包括后面的黃泉路以及那氣勢磅礴的鬼門關,才是真正的難點。到現在,鬼門關那一堆廢墟都還沒有打通。
在此處,陰陽依舊不相通。
廬天町從背后摸出一個今天上午一個陰陽師家族的宗主送來的小禮物。
這是一把鋼制的日本刀,其造型與《死神》中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所使用的千本櫻一模一樣,完全是1:1等比例制作。
“摘了就摘了,只是可惜了遙人,以前覺得他很煩,笑點太高,沒有幽默細胞,現在又覺得其實他這個人也挺不錯,至少在工作這一塊兒,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來。欸,說起來……”廬天町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很偶然很隨意地在提一件事一樣,只不過,才開了個頭,就被陳日津打斷了。
“不勞廬院長費心,是何雨宇。”陳日津道。
廬天町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弄來說不出話來,他倒不是震驚來人是何雨宇,而是居然這么快就決定了!!
這么說,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陳日津接著道:“是何院長主動聯系的我。”
“為……為何……”廬天町問道。
“她只說一座里院,兩個副院長,終是不妥。至于真正的原因,她不說,我沒問。”陳日津道。
“你答應了?”廬天町不死心。
“答應了,雖然她不說,但我大概知道是為什么。不過,畢竟是副院長一職,我一個人說了不算。但何雨宇的情況,本就屬于平調,阻力應該不會很大,再說,里三院也的確有兩個副院長,從制度上說不過去。”陳日津道。
廬天町道:“那……那我不同意……我……不簽字……”
陳日津小道:“廬院長,這是你的自由,只是這么幾個月下來,該看的好戲都看夠了,你確定這個決定不是三院長、常玉還有何雨宇他們三個一起做的?三院長終歸不是那種負心人,給不了人幸福,就不會把人留在身邊。”
廬天町想了一下,道:“這……這……”
“我猜的。”陳日津一個縱身,跳下了小土堆。
廬天町抽出千本櫻,刀身印出了他的面龐。
哎,這可算管制刀具,帶不回去的。這人也是,沒事兒開什么鋒啊,算了,都忘了到底是哪個人送的了,名字太難記,刀就留在里十院吧……可惡,晚了一步啊,這何雨宇,動作太快了,找點兒什么理由呢?
要不就說這樣一來,里十院正副院長都是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