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話,自己和孫子倒的確可以經常見面了,可反倒不保險。
里院記仇啊,里院的女人,更是如此啊!
他再次望向廬天町,希望對方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廬天町笑著道:“真麻煩,早知道就不收你的東西了……”
但還沒有等廬天町開口,陳日津停下腳步,側著頭,道:“安井信我記得你不止一個兒子吧?還有一個,靈識覺醒了嗎?”
安井信感覺如墜冰窟,結巴道:“不……不曾覺醒……”
陳日津輕哼一聲,道:“既然陰陽師這么廢柴,那么也交給我里院,一并調教了吧。”
這次說完,下一個瞬間,陳日津便不見了蹤影。
安井信心中五味雜陳。
他真的沒有想到,里院的報復,會來得那么的快,而且是那么的殘忍。
自己已經搭進去了一個兒子了,現在里院還要把自己另一個兒子,和唯一的孫子,全部都捏在手里……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說里院,總是睚眥必報,以及變本加厲了……
廬天町在一旁道:“這個,那些東西,你不會讓我退給你吧?”
安井信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如何聽不出廬天町是在調侃自己。
可對方在開玩笑,自己卻不能不認真回答,于是道:“廬院長,那些東西,本就小眾,在懂的人眼里,千金不換,不懂的人眼里,一文不值。能與廬院長結一樁善緣,終歸是好的。”
廬天町道:“哦?是嗎?果然是有家主的氣魄啊,殺子之仇那么快就看淡了?”
安井信猛地抬起頭,望向廬天町。
自從廬天町殺了安井涼之后,兩人對此事一直十分刻意地避而不談,為何現在廬天町居然會主動提起此事?
安井信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良久,他開口道:“差點兒忘了,里院的規矩,兩名院長在一起,就可以視為他們代表了里院的官方意見。今天十院長剛到,可是帶來了什么消息嗎?”
廬天町道:“安井信,以后對我的稱呼,還是叫六院長吧,盡管在華夏,有的地方稱六也稱‘陸’,聽上去差不多,但大家還是保持點兒距離比較好。“
安井信道:“六院長,說吧,事到如今,我連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保不住,還有什么好說的。”
廬天町道:“也簡單啊,你辭去陰陽頭的職務不就完了。到時候,你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我里院才不會那么小氣,跟你一般見識呢,捏著你的兒子和孫子,又有何用?”
廬天町知道,這點對于安井信來說,可能比殺了他還更難受。
果不其然,安井信道:“六院長,并非我貪圖權力,而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定又會橫生枝節。至少我在,可以更好地為我們雙方服務,不是嗎?”
廬天町輕笑了一下,也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趣他,道:“既然如此,那你過來吧,其他人,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