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他就觀察到了,不論是常玉還是錢鑫鑫,在上去之前,都用上了鴻毛符的。
“預防為主嘛,在這里,任何速度超過五米每秒的行為,都會被陣法捕捉,判定為攻擊對象。”
小一膽子小,最后輪到他們兩個的時候,說什么也要和王曦一起站上去,在反復詢問了陰兵這樣可不可以之后,二人才顫巍巍地擠在一塊兒,身上貼滿了鴻毛。
“你也學壞了,弼司。”趙竹仁探出頭去看了一眼,說道。
“師傅,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我,只不過,我沒有師兄來捉弄我罷了。”王弼司道。
“記得等會兒告訴他,鴻毛是用來減輕重量,真的只是怕這東西散架,沒那么多玄機。免得他出去后到處去吹,顯得自己見多識廣,到時候丟人現眼。”
趙竹仁說完,便與前來迎接的鬼將一同向著臺階下走去。
“師兄啊,接著剛才的說,你講我有些入門了,這是何意?”王曦拉著小一的手,追上前去,與王弼司并肩。
“外科戰技,只不過是經年累月的反復練習,鍛煉你的反應。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每一套刀法,不管風格是剛烈硬朗,還是陰柔詭詐,它最核心的內涵部分,其實講的就是四個字:起、承、轉、結。當你把一套刀技練到極致,自然就把這些全都刻在了骨子深處。在與人對敵的時候,哪怕原本屬于刀法中的任何一招都沒有用出來,但在行家眼里,依然能看得出你師承何處,所用是何刀法。所有的刀法,都講究一個變字,但萬變不離其宗,這個宗是什么?自然就是你的敵人。你所有的出招,其目的都是為了擊敗或者擊殺對手。這里面的玄機,真的一點都不難悟,注意不用想太多,沒有什么參禪之類的東西。你將最基礎的刀法,練十五年,自然就知道該怎么變招了,根本不用任何人來指點。別忘了,一開始就告訴過你,里院的東西,哪怕資質再差,只要用時間去堆,也可以練出來的。資質再好,如果天天躺著睡大覺,也依然會一事無成。”
王曦默默地點點頭。
大師兄的話說得淺顯易懂,但卻自有大道理在其中。
他最怕的就是那種語焉不詳的說教,看起來高深莫測云里霧里,但實際上沒有半點實際的指導意義。
而大師兄明確告訴了他,哪怕只練一套刀法,即使不帶腦子,當時機來臨的時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大師兄從不誆我!嗯!那就一定是這樣的!
“還有,剛才師傅讓我給你說,貼鴻毛符在身上,真的只是怕把人家的東西弄壞。不要多想。”王弼司淺笑一下,加快速度向前走去,不在這里當電燈泡。
……
……
王曦郁悶地拉著小一向著石階下走去。
這石階長約五米,寬約一米,每一階估計只有十厘米左右高,向下走去,不知道要走多久。
他這個時候,才不經意地向著自己的左手邊望去。
石階的下邊,有一個巨大的廣場,此刻,至少有一個千人隊的陰兵列陣于從。這些陰兵紀律性極佳,沒有任何一個向著他們望來。再往遠處望去,便是城鎮的模樣,宮殿盤郁,樓觀飛驚。
這……這就是一座城啊……
他將靈識外放,從高處向下俯瞰。
原來,走下了石階之后,還要再過一道關隘,才能進入那遠處的城鎮。
而關隘之外,便是一條川流不息的護城河。
只是這護城河一點人工的痕跡都看不出來,渾然天成。
順著這條河流的方向望去,看不到盡頭,只知道它蜿蜒出了一個不易讓人覺察的弧度。
王曦此時的靈識,都已經在頭頂半空五十多米了。
他再次將靈識升高,幾乎快到了一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