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瑩師姐說什么?”
“師姐說,謝謝你的發簪,她很喜歡。”
“我給她說的是你買的呀。”
“我也不知道嘛。”
“你們還聊什么?”
“師姐說,你可能會不開心,但我問她為什么,她又不肯說。她說得對不對呀?你在生氣呀?”
“呃……沒……沒有……就是有些困。”
“師姐還說,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肩上這種行為,看似勇敢有擔當,實際卻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懦弱,因為做不了更多,所以便只剩下這一種方式來進行自我懲罰,來尋求自我原諒以及他人的原諒。這話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我感覺,應該是在說你。”
“我看看。”
小一聽話地把手機遞給了王曦。
良久,王曦想出了怎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解釋,于是道:“小一變聰明了,師姐真的是在說我。師姐的意思是說,這些天,我們在地府,其實已經算出了很多力了,即使最后結果不那么完美,但終歸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還有里院那么多人,不要把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扛,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會把遺人的秘密解開的。”
小一聽了后,直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師姐好厲害,隔這么遠把你的心思猜得好準。不過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昨天太累了,沒得及說,并不是我沒有想到哈!”
王曦見小一稍微精神了一些,道:“我當然知道小一也厲害呀。現在不困了?那我們起床?讓程鵬師兄進來睡一會兒?”
“那你說你沒有不開心,我就起來。”
“好,我本來就沒有不開心呀。”
“不算,好假,我都看出來了。重新來一盤。”
“好吧,之前確實有點兒不開心,但現在沒有了。”
“稍微好一點點,那你為什么現在開心起來了呀?”
“因為,我要帶著我的小豬兒去吃早飯了呀。”
“哪個小豬兒呀?”
“小一小豬兒啊。”
“哼哼,哼哼哼!”小一用兩只手裝作兩只大耳朵,然后用頭去拱王曦,接著一頭扎進了王曦的懷里。
王曦輕輕接住她,道:“小心點,看你把我的床弄得多臟。”
“真的不開心了?”
“嗯,不開心了……你……你居然詐我?”王曦將小一扶了起來,輕輕坐在她旁邊,替她梳著那有些凌亂的丸子頭。
“你把我弄得好痛。”小一道。
“咳咳!”一陣刻意的咳嗽聲從客廳傳來。
王曦立刻意識到了小一的話容易引起歧義。
不過他也明白,程鵬師兄又哪里會不知道其實這里面什么都沒有發生,只不過習慣如此打趣自己了。
他站起身,打開房門。
“師兄,沒睡啊?”
“瞇了一會兒,這不給你們騰房間嗎?”
王曦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煙灰缸,煙頭已經堆積如山了。
“師兄,那你再去睡一會兒吧。”
“是啊……今天也不會上課了……也沒有課可以上了……”程鵬起身,胡亂地洗了把臉,獨自出門了。
“程師兄,我知道有一家包子,特別好吃!”小一一邊給自己扎著頭發,一邊出了門。
王曦回頭一看,又是苦笑。
大姐,你怎么又把白大褂給脫了。
現在穿著這么一聲猶如睡衣一般寬松的洗手衣,一邊扎著頭一邊從我房間里出來,讓人看見……
洗手服不顯身材,奈何小一的雙手全都伸到后腦勺,等同于做了一個加強版的擴胸運動,那胸前的飽滿讓王曦的視線不自覺地便停留在上面,舍不得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