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信一邊道:“是是是,陳院長你酒量好,里十院也當然是您說了算啊。這接風宴還沒開始呢,我們少喝點兒?”
他嘴上這樣說著,可手上卻聽話地把自己的酒杯也拿了過來。
當然了,這次是他來倒酒了,他已經看見,陳日津已經在開始往碗里倒酒了……
今天這清酒……后勁有些大啊……她又喝得那么急……這才半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啊。
“嘿嘿,算你有眼光……知道她何宇雨為什么敢這么囂張嗎?”
喲!?酒后吐真言了啊!?
有里院的內部消息了啊!?
見安井信不說話,陳日津一把扯住他的衣擺,用力一拉,安井信也順勢跌坐在地上,非常配合。
陳日津此時的坐姿,就像一個痞子一般,道:“我們一直都在討論……這里十二院的主任這些職位……你有沒有想過……這院長的位置……是誰的?”
安井信吞吞吐吐道:“沒……沒……沒想過……”
“放屁!可能沒想過嗎?罰一杯……”
陳日津嘴上這樣說著,可自己卻喝了起來。
安井信連忙把自己的杯中酒一飲而盡。
此時,整個大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
因為從陳日津嘴里要說的話,可能都是非常敏感的信息了啊!
“陳院長目光如炬,看出來了,想倒是想過……難道是那何院長……哦!!莫不是……”
安井信露出一種恍然大悟但卻又不敢往下說的表情。
陳日津道:“哼哼,她何雨宇的心思……就是如此……在我里十院隨便敷衍兩年……等里十二院一建好……便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你聽哪座里院的……”
安井信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們陰陽師怎么可能聽你們里院的?哪座里院都不該啊。
陳日津拍了拍腦袋,道:“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你們陰陽師……跟我們……是合作關系……說錯了……說錯了啊……自罰一杯……哦……不,三杯……”
她說著說著,站了起來,一只手拿著酒杯,一只手拿著酒瓶,直接對著陰陽師那邊的陣營,將杯子遙舉了起來。
這一下,所有的陰陽師都站了起來。
雖然剛才陳日津的話狂妄了一些,但人家立馬道歉,而且起身自罰三杯,這個面子,全體陰陽師都必須給!
然后,大家全都一口氣,連干三杯,速度之快,讓人瞠目解釋。
此時,陳日津的手,還舉在半空中呢。
“干什么!?怎么全都這么不懂事兒?!陳院長說自罰三杯,那能作數嗎?你們全都先喝了,那算什么?不是等于說承認陳院長說錯話了嗎?哎喲喂,陳院長您可別喝了,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兒,我都已經夠操心了,這要是傳出去,大家會說我灌你酒的啊。”
“爽快!爽快!那個……你……剛才直接吹了瓶子的那個……過來……”
那名看上去最多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然聽不懂“吹瓶子”這個說法,但還是能猜出一二。而且此時陳日津目光盯住自己,還用一只手指著自己。
他站了出來,小聲道:“陳院長好,我叫小池誠一,目前……”
“好!就是你了!小伙子!再給我表演吹一瓶!里十二院副院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我看你很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