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意外,不少老鳥就是陰溝里翻船,死于太自信。
就前些天,他還看日本方面的典籍里記載著這樣一個小故事。
說在幕府時期,有一名陰陽師帶學徒,降服了一只飛頭蠻,為了證明自己的鎮壓本事,將脖子露出來給對方。誰知道那只飛頭蠻一下子就咬了下去。
故事到這里就完了,沒頭沒尾的。估計就是想當做一個反面教材,用以警示后人,任何時候,都不要粗心大意,小心謹慎總不會有錯。
王曦實戰經驗那么豐富,這些自然不用說,即使現在不用塵縛刀,一旦女尸出現尸變,兩道靈力繩索將其縛住,也就是一兩秒鐘的事情,他甚至還可以將外科結打來很漂亮。
摸了一會兒,他將便攜式的氧飽和度夾子找到,往女尸的右手拇指上一夾,接著血壓計也拿了出來,迅速完成了tr的記錄,體溫286攝氏度,呼吸0,脈搏0,血壓測不出,氧飽和度測不出。
其實到了這里,拉不拉心電圖,都沒有什么意義了,光是看這些數據,就可以說明一切。
現在雖已開春,但氣溫還是偏低,死者體型偏瘦,死因是機械性窒息,酒店有中央空調,死亡時間雖然不確定,但不會超過24小時。這些因素綜合起來考慮,目前的尸溫倒可以解釋。沒有一個大活人會這么冰涼。
但他還是按照華夏的醫療習慣,凡事得有記錄。
所以把便攜式心電圖機也拿了出來。
這玩意兒全世界通用,上面的按鍵也全是英文,使用起來一點也不陌生。
還好都是肢體導聯的心電圖,要讓他去將女尸平放下來,扒開人家的衣服,露出胸脯,再來貼胸導聯的電極,他會覺得不舒服的。
隨著幾條筆直的心電圖拉出,一切就算搞定了。
不錯,什么幺蛾子都沒有出。
哎,又是一個可憐人,有什么想不開的呢。
等回去了,打聽一下,問問鬼差,看她有什么心愿,能幫的就幫,不能的也就算了,能結善緣便結,不能,那就不沾因果了。
王曦將所有的東西收好,將女尸抱了起來,準備先挪開,才好把門給打開,不能總讓她在這兒把門堵住不讓自己出去啊。
他兩只手伸到對方的小腹處,稍稍用力,便把這八百十斤給抱了起來,然后轉身,準備把她給立在洗手池前。
等他做好這一切,往鏡子里瞟了一眼,頓時打算收住目光。
因為他知道,雖然吊死的人,不會像電視里描述的那樣伸出長長的舌頭,但肯定形象不是太好看,說不定鼻涕吊著老長,惡心得很。
他立馬閉上了眼睛,利用女尸的頭把自己的視線擋住。
“小柳琴乃,檢查完了,人沒救了,具體的死亡時間我推不……”王曦叫道。
“那好,記得出門讓警察采集你的指紋,他們要將現場你的指紋排除掉。你怎么了?”小柳琴乃在外面道。
王曦此時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忘了一個大忌。
自己居然開口說話了。
搞不好這是這具女尸死亡后所接觸到的第一口陽氣。
不過旋即他又反應過來,還好是背對著自己的,于是長出了一口氣,將女尸背后的頭發吹了起來……
黑色的長發筆直地垂著,僅僅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突出來直勾勾地望著他……
王曦被這一下著實嚇了一大跳。
立馬向下看去。
不對啊,腳是向前的啊,屁股也是對著自己的啊……
難道這上吊這么猛?
把頸椎給弄斷后,轉了個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