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里十院的路上,王曦一直在仔細想安井信先前所說的話。
他覺得不無道理,的確很多民間故事以及傳說當中,都涉及到種種媒介,以血液為引,更是稀松平常。而且安井信明確地指出了塵縛刀的特殊之處,就在于它之前曾經將前主人透心刺穿過,按照這個思路來解釋,合情合理。
只是自己和小一,真的沒有去舉行什么血盟之類的儀式啊。
要真的有的話,自己還能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嗎?
“說起來,有一個問題感覺一直沒有說清,你的朱繭到底是怎么得來的?因為給我的戰報,或許還沒有詳細到這種地步,并沒有針對朱繭的相關擴展情報。”安井信道。
王曦道:“這個問題,師兄們也曾經問過,但是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曾修習演練?”
“沒有。”
“那就只能是傳承了。”安井信斬釘截鐵地道。
“傳承?”
“是,不然的話,難道這一招是憑空出現的?雖然對你來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前提是天上得提前有這么一個東西才行。你的塵縛,能給我看看嗎?”安井信已經伸出了手。
王曦將塵縛遞了過去,滿心希望對方能看出來點什么。
再怎么說,也是當代的陰陽頭啊。大家并不隸屬于一個系統,說不定看問題的方式和思維,能帶來不一樣的發現。
安井信將塵縛反復打量,并且仔細地感受著殘存在上面的氣息。
“他最近的性格有沒有大變?”安井信突然問向小一。
“啊?應該沒有吧?對我都挺好的呀。”小一道。
“那……再遠一點呢?比如半年前?一年前?”
“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呢……不過應該沒錯吧?王曦的為人,相處三個月就知道個大概了。”小一道。
王曦這時道:“安井大人,你是擔心,我被喬佳前輩的氣息所影響了?據我所知……”
“一樣的,關于這點,我們陰陽師的理論和你們并無差異。氣息不能影響人的性情,能影響性情的只有靈魂。我也只是排除一下可能性而已。其實想想也是,塵縛被三昧真火所熔煉,喬佳前輩他們也必定是形神俱滅,又怎會留下魂魄附于其上,進而對你造成影響呢?”安井信道,“可這……就無法解釋朱繭的來源了啊……”
“那會不會這其實是塵縛本身的屬性?”王曦問道。
朱繭雖然可以算作王曦自創的招式,可是和一般的外科戰技不同,并不是一套刀法,重點在于其效果。
說不定完全和王曦無關,就是人家塵縛的功勞。
安井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你說的,就是神兵利器了,還能自帶功效。那照這么說,再變態一點的兵器,豈不是比主人還強?這已經漸漸向我們日本引以為傲的游戲產業靠近了啊。”
“那這個矛盾無法解釋啊。”王曦道。
朱繭必須要有個源頭,而源頭卻找不到。
“是無法解釋,但是我們向來相信眼見為實。”安井信道。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