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斌接著道:“是,當時我們的思路,都還在界門,以為那是一個遠距離的傳送陣法,一瞬間就把聶主任給傳到了幾百里之外,可后來發現不是。總之,依然沒有絲毫頭緒。接下來我和歆哥碰面,互相交換了一下彼此的調查結果,都交了白卷。就在我們都快要放棄的時候,嬴瑩這丫頭暴露了,于是我又火急火燎地趕往日本。按照基本程序,我還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的。自然順便就向陳院長打聽了一下他們當時查子君的事情,畢竟我不在現場,同時還是要關心一下遭了大罪的楊胖子。
“那個時候,我們才重新回過頭來想,子君的氣息如此雜亂,那為什么不能模擬出他人的氣息呢?”代文斌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靈識標記無法模擬,這是常識,所以大家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就連王曦,在很早以前,都被教過,哪怕是楚江王,想要模擬出孟婆的靈識標記,也不可能。
代文斌見大家這幅模樣,道:“是啊,這是一個思維盲區啊……對于我們來說,就好比1+1=2一般,根本不需要去證明,只用曉得這個結論就是了。可是子君的情況不一樣啊……反復奪舍,氣息雜亂,還是閻君,生前很可能還是我太醫院的前輩,超級大前輩那種。甚至這條鐵則,搞不好都是他留下來的,專門用以迷惑我們這些徒子徒孫。畢竟,如果能模擬他人氣息只有他一個人會的話,只要他不用,我們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這條鐵則有錯。”
眾人雖然覺得這番話有些離經叛道和常理不符,但經他解釋之后卻又覺得無法反駁。
這時,黃義歆開口道:“再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嬴瑩被接回里三院之后,爆發了里三院之戰,沒過多久,地府就組織了遠征軍,之后便是失聯。可在失聯之前,我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名遺人,通過他,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指向了錢主任……”
終于講到和自己有關了,錢鑫鑫道:“我?”
黃義歆道:“對,亂心草。當初從里三院流出去的亂心草。”
錢鑫鑫道:“黃院長,這你都信?而且這和剛才代院長說的那些,沒有任何聯系。”
“錢主任稍安勿躁。的確,僅憑對方的一面之詞,就指控你監守自盜,私通人類進化,太過兒戲了。我將那人交給了地府,從查魂結果上來看,也并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明是你。因為和他接頭的,是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只是可惜,通過查魂,是沒有辦法辨明對方的靈識的。可是不管怎么說,事情查到這一步,我想來找錢主任問兩句,應該還算是正常流程吧?”黃義歆道。
錢鑫鑫面色稍緩。
因為至少黃義歆這番話里,指出了她被栽贓陷害的可能。
黃義歆接著道:“至于代院長剛才說的那些,其實是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必須考慮子君有辦法模擬他人靈識氣息的本事。你我不行,三院長不行,閻君不行,但就他可以。整個陰陽兩界,估計再也找不出這么一個反復多次奪舍的怪物出來。所以我們也沒條件用觀察、試驗、再觀察、再試驗這一套老辦法來進行研究。有了這個假設作為前提,那么就等同于把求證當已知,有些事情,就可能看得更明白一點了。”
趙竹仁將臂章遞到錢鑫鑫手中,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但是,我有幾個問題。第一,楊主任和周柯他們遇襲的那次,錢主任不在現場。她不具備作案的時間,一查便知。第二,里十院那次,子君已經被殺過一次了,我看不出這和錢主任之間有什么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