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一定和自己一樣,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最好也記在了心里。
愛情這種東西,沒道理可講,想要在心里扎上一根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云良道長雖然不知道王曦和這兩個女人之間詳細的事情,但又怎么可能聽不懂這種話里的殺機,趕緊接過話來,道:“國師,這流金火鈴神印,自然是假的,只不過在我正一教,也算傳了四代了。當然了,還有更久遠的,我們就不敢動了。至于二代弟子嘛,因為我和掌教師兄的師傅還健在,所以只能如此自稱。國師,印雖是假的,但歷經四代,傳承百年,其內所蘊含的靈力,您是行家,想必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楊祿明這才拿起云良放在石桌上的流金火鈴神印,近距離感受了一下,贊不絕口,道:“正一不愧為道家正統!”
云良望了一眼不慧大師,道:“楊國師此言差矣。道教祖庭之爭,沒意思,就連武當龍虎,現在也自稱小道觀,我們正一自然也不敢放肆。道家歷經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終于一團和氣,楊國師再說這樣的話,可就有些失你們的國體了。”
楊祿明出過山,但不代表有過這種與其他勢力正式接觸的經驗。
所以云良一說到國體,以他有限的知識,立刻就意識到,需要慎言慎行,不能耍這種小聰明,試圖挑撥離間了。
他這種心態十分微妙。
他在不斷地學習華夏的知識,并且以此為榮,內心有一種優越感。一旦提醒他,說某個地方學得不像,或者說告訴他忽略了一些東西,他就會緊張,進而做出改正。
不慧大師也來到了另外一側的石凳上坐下,道:“佛家近些年的名聲,的確被許多佛門弟子給玷污了。自作孽,不可活,小僧無從辯駁。大昭寺,不慧,二代弟子,家師點作。我們正經的佛家人,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這兩本佛經,而且是才印刷的。還望國師不要嫌棄。”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果然是才印刷的,紙張質地優良,還有淡淡的墨香。
楊祿明拿起翻了翻,道:“這便是流傳最廣的《心經》和《金剛經》,里面有大智慧,不慧大師有心了。只是,這些東西,我都不能收。”
說到這里,他站起身,向著庭院走去,而身后的一應童子也立刻跟著他離開,獨獨留下一人,道:“幾位貴客請稍等,如不嫌棄,可在這里小住幾日。各位師弟正在收拾房間,想來幾位還沒有用餐,也請稍等。”
等這最后的童子也跑遠后,王曦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道:“楊主任,什么情況?”
楊允佶自顧自地倒起了茶,指了指小柳琴乃,道:“丫頭,把苦無和手里劍收起來吧,這些東西,對付楊祿明沒用的……”
小柳琴乃立刻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楊主任,這種壓力實在太大了……”
楊允佶將白大褂一脫,道:“你們看看我背上的汗水……”
云良道長也呷了一口茶,對王曦解釋道:“這些東西,他不能收,那是因為,只有長端帝才能收。”
王曦反應了過來,道:“這么說……我們能見長端帝了?”
云良道:“是啊……沒聽說嗎,人家一開始,連房間和午飯都沒有準備……什么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曦怎么能不明白?
要是楊祿明覺得沒有談的必要了,那么也就不用準備午飯和房間了。
“楊主任,你怎么看?”王曦問道。
楊允佶道:“不好說,楊祿明太沉得住氣了。但是他既然沒有反駁,我們可以認為,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尤其是我們說已經將地府征服并且將鬼門關摧毀的時候,他的反應很奇怪,顯得有些釋然。我想,他們也一定遇到了一些問題。”
王曦接著道:“這很好想。我們在艽朝的陰間沒有找到鬼門關,然后給他說是因為我們把它給摧毀了。想必在這兩個月,他們也已經發現陰陽不通了。剛才您問他,是否對這兩個月的風平浪靜覺得奇怪,接著再說地府出兵的事情,在他的角度來看,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