艽朝的疆土比不上華夏,可太阿山卻縱貫全境,山勢巍峨。
好在王曦他們只用橫向穿過即可。
和上一次在日本被里院以及陰陽師聯手追捕比起來,王曦覺得這一次要小兒科太多了。
至少,不會有隨處可見的攝像頭以及密密麻麻的哨卡。
他相信,遺人沒這么多人力來完成這項工作。
唯一可能需要注意的,便是陰兵。
但現在雷云已經全部化為雨水,早就消失不見。此刻天色尚早,失去了雷云的遮掩,子君的陰兵應該會有諸多顧忌,不敢肆意現身。
當初他們從一線天橫穿太阿山脈,并沒有花多長時間。
但現在不一樣,即使刨去云良道長拖累隊伍速度這個因素不談,腳下的山路,也實在難行了一些。
“看來還是不行,節約點靈力,下一次嘗試開啟界門,出山后再說。”王曦看著眼前掙扎跳躍著的小黑點,無奈地收起了刀。
小柳琴乃道:“王醫生,我們一直都是走的直線。從之前經過一線天的時間來算,速度降低了十倍左右,不過估計再有兩到三個小時,便可到達太阿山的另外一頭。太阿山雖長,但還是單薄了一些。出去之后,如果界門依然無效,而且來時的界門也被毀去,我們該怎么辦?”
王曦似乎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道:“如果那樣,便繼續深入腹地。山的那邊地域廣袤,更適合逃亡。不過,還是要先去界門那里看看,里院已經知道我們出事了。”
“王醫生,這不是里院是否已經知道了的問題。而是那道界門并不隱蔽,估計在我們過來不久之后,便已經被遺人嚴密監控。我們現在主動往界門那邊撞,估計人家早就擺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去鉆。”小柳琴乃道。
王曦道:“沒事,還記得我們的界門所在的大概位置吧?我們稍微離遠一點,讓小一的蠱蟲前去探查。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便立刻就走。既然來得時候那里能開啟界門,至少說明那里還沒有被壓制。我們只要越過那條線,再繼續深入,總會有機會的。我不相信,他們能全境覆蓋這種古怪的陣法。當然,如果是我想錯了,那就沒辦法了。“
這個時候,他背上的云良道長開口了,道:“關于界門的問題,應該不會錯了。畢竟之前,連天道都親自過問了。界門的原理,符合你所說的太極模型。”
王曦道:“云前輩,不是我的太極模型……這就是道家最基礎的太極。沒想到,最后的一切,居然又返璞歸真了。是我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過于復雜了。”
云良道:“先前,我在你背上的時候,感覺到你使用紫石英決,將褲子口袋里的什么東西給燒毀了……”
王曦稍微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忘了云良一直在自己背上,是最有可能發現自己小動作的。
被燒毀的,自然便是楊允佶最后給他的紙條,上面明確指出了子君就是他的師公時信德。
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確覺得有些震撼。
可當時他要躲避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追兵,一直不敢靜下心來詳細想這件事。
等再次上路之后,他便開始思考此事。
如果說師公是子君的話,很多事情都能說得清楚。
他的權力過大,能調動足夠多的資源來對自己進行遮掩。
可是,卻依然有些事情無法完美解釋。
再加上有個感情因素在里面,讓他不愿意相信此事。
畢竟當初在蜀都大學的時候,就是師公親自前來救他。
王曦道:“沒什么,覺得有點兒冷,給自己印了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