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長端帝為首的長端鐵騎組成了一個銳利的三角形,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里一院砸去。
頓時之間,血肉橫飛,人仰馬翻。
時信德畢竟年事已高,外科戰技早已不復當年。所以他沒有要魂刀,那對他來說負擔太大。
他只是握著自己的手術刀軒窗一刀橫向斬過,一道無比干凈純粹的刀氣便猶如瀑布一般飛了出去。
長端帝猛提一口氣,戰馬高高躍起足有一米!然后猛然踏下,來到了時信德眼前。
時信德也立刻原地一跳,在空中將長端帝的長槍格擋開來,同時一個翻身,竟然是穩穩地坐在了長端帝的身后!
“知道五國巫師集團為什么會吃那么大的虧嗎?”時信德在長端帝耳邊道。
長端帝單手按住馬頭,瞬間調轉身形和時信德面對面,掏出匕首和對方開始拆招。
只是這個姿勢,讓大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滑稽。
兩個大男人,共乘一馬,都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簡直讓人心里發毛。
“還請時院長賜教。”
時信德右手直取長端帝心窩,同時左手掏出一張雷符,道:“因為……里七院那群無賴,只用外科戰技就將他們打怕了!”
五國巫師集團根本就不理解里院還有那么強的手段!!
所以,要論武力,我里院也不怕!!
長端帝笑道:“可惜……將你里一院鑿一次對穿,沒有問題。”
他說完,左手也是雷光大盛,看樣子是準備和時信德硬碰硬地對這一掌了。
可是沒想到,時信德根本沒有將雷符伸出去,反而是反手一拍,直接印在了馬屁股上!
下一秒,二人胯下的戰馬瞬間爆裂開來,鮮血猶如下雨一般將二人給淋來濕透了。
時信德身形降低,一道土符再次印出,在自己的身后升起了一道快接近一米的緩坡,將自己庇護在那緩坡后方。
無數的騎兵從他頭頂越過,他只是隨意地馭著軒窗,有一刀沒一刀地將頭上的戰馬一分為二。
長端帝自然也不敢硬接自家的騎兵,和時信德一起,降低著身形,彼此對峙。
此時,二人并沒有太大的空間可供他們活動,長端帝道:“時院長,你們華夏向來講究安邦定國,不喜跨界。可知……你們里院這次的行為……算作侵略?”
時信德道:“好說。有了你們這上千年的布局謀劃,我們理解為反擊!”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時信德猛地前突,高舉軒窗,劈頭蓋臉地向著長端帝砍去。
長端帝正要招架,忽然心生警覺,側過身形,躲過了身后的一道寒光。
“陳院長,朕怎么可能把你算掉呢?”長端帝沒有回頭,依舊是看著時信德。
他算了下時間,估計最多三十秒,騎兵就可以全部沖鋒而過。
他知道,就算將里一院的戰陣鑿穿,這次交鋒,雙方的戰損比例都不會拉開得太大。
里一院最多折損兩百來人,而他的騎兵,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
他要的,只是鑿穿戰陣,并且和里一院糾纏在一起。
真正起一錘定音作用的,是唐否的龍息軍……以及嬴瑩的鳳羽軍!
他先前的命令已經相當明確了,全力獵殺里十一院的巫!
嬴瑩的忠誠他不敢保證,可經過這么段時間的觀察,他至少曉得,嬴瑩翻不出什么太大的浪了。
“不好意思,我不姓陳,我姓趙。”
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這一次,長端帝不確定是不是需要轉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