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許是體力耗盡了,不由得跌坐在了地上。
第五絕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體,“你怎么了?”
她緊緊咬住了下唇,臉色蒼白且透明,其實想對他說,我沒事兒,卻發現自己連虛弱到開口都特別的難。
第五絕發現她渾身都在冒著冷汗,企圖觸碰她冰涼的額頭,卻發現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吸食著自己,說不清吸走了自己什么東西,卻能夠感覺到流逝,就像是有一種力量在拉扯,他沒一會兒功夫就感覺到渾身虛弱到難以想象。
方以蘿伸手去推他,“別碰我,你會被他們害死的。”
第五絕幾乎能夠看見方以蘿的靈魂飄出了體外,他連想都沒想就企圖去抓住她的靈魂,他覺得自己若是不抓住她,她的靈魂真的就會消失不見了。
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怎么樣,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他發覺自己能用的力氣也在耗盡。
他咬緊牙關,從胸腔沖出一絲的如火一般的氣焰,他的眼睛忽閃而過一抹決絕,妖冶冰冷的死氣直接蓋過那漫天的金黃,再次用力一拉,直接將她的靈魂拉了回來。
下一秒,方以蘿就感覺到那些召喚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她虛弱的癱軟在第五絕的懷里。
她俏麗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冷汗,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正在不規則的跳躍,她企圖想要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那場拉鋸戰中全部都耗盡了。
下一秒,她被第五絕打橫的抱了起來,直接走向了臥室,然后將她放在了床上。
“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兒了,等一下再給你煮面,你,你,你干什么脫衣服?”說到最后一句,方以蘿的聲音都變了幾個聲調,“你,你等,等一等,我今天不是排卵期,不,所以今天咱倆不用……”只聽見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她的胸口一涼,立刻護住了自己的胸口,眼見他又要拉扯自己的褲子,方以蘿是真的被嚇壞了,此時滿臉森涼陰郁的第五絕有些駭人。
她因為耗盡了精力,掙扎根本沒有多少用處,褲子也被他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眼見他上了床,方以蘿卻覺得第五絕是不是被剛上的男鬼上了身,嚇得又是渾身一抖,“等,等等,你到底是誰?”第五絕此刻隱忍猙獰的表情簡直太可怕了,令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個男鬼。
他絲毫不掩飾眼睛里的濃烈情欲,恨不能將她拆食腹中,她是真的嚇壞了,用一種極為可笑的姿勢向另一頭爬去,卻是被第五絕一把拉住了腳踝,緊接著下一秒就被他拉回了他冰涼的懷中。
他的目光本來是薄涼的,卻在觸及到她的胸口的那枚玉肌扇印記,眼底瞬間揚起了漫天的濃欲之色,熾熱到令她整個身子都跟著輕顫了起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進入嚇壞了,伸手抵著他的冰涼的胸膛,“好疼,你想用這個辦法殺死我嗎?”
第五絕沒有說話,他只顧著瘋狂的占有她,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讓她永生永世都不能再逃。
他的占有放佛是不知疲倦,她幾度暈厥,幾度清醒已經記不得了,直到他那聲陰冷的告白在耳邊響起,“我愛你!”
她渾身一震,第五絕從來不會對她說這句話。
她累極了,勉強睜開了眼睛,觸及到他的胸口,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她伸出顫抖的小手,撫摸著他胸口那枚玉肌扇的印記。
她的指尖輕顫,劃過他的胸口,帶來他更加憤怒的低吼。
方以蘿輕嗯了一聲,隨即捂住了嘴巴,是他,是閻絕。
他的那聲我愛你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正在硬生生的割著她脆弱不堪的心臟,她輪回十二世,每一世都是失望遺憾而終,從來不得善終,每當看見他對自己投來的嘲笑,都令她心寒,甚至不服輸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愛沒有錯。
當時就是覺得閻絕變態,卻從來不會想,他的變態為什么只針對自己?
如今他接著第五絕的嘴巴說出那句‘我愛你’,她竟是泣不成聲。
他說她執著了蘇子寒那么多世,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他愛她,可憐她到現在才知道。
她一直以為自己懂愛,只顧著看別的風景,卻是連多一眼的施舍都不肯給他,如今想到自己的愚蠢,她竟然會這么痛?
她的手指描繪著他胸前的玉肌扇印記,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摟緊了他的脖子,輕輕抬起了身子,吻住了他薄涼的雙唇,眼淚劃過了蒼白的臉頰,承受他更加激烈的占有。
閻絕,對不起,她竟然這么晚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