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查不要緊,竟然查出了瘟疫這么可怕的事情,頓時引起了全村的恐慌。
從最初小寡婦發病,他們村子里只來了向忠一家三口,大家又深挖了向忠的爺爺當年進京趕考,村子里人的冷漠,尤其是村長的媳婦兒,不僅拒絕了,還將人趕了出來,說不定這就是他蓄意的報復,報復整個村子當年的冷漠。
他們甚至懷疑向忠和那個年輕的小寡婦有染。
找到了出氣口,向忠一家三口總是被毒打,他們也很想逃出這個地方,因為官兵的把守,他們也只能作罷,見證過了那些官兵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生死,拉著企圖逃跑的人就是一頓毒打,打死了就直接燒了,老百姓終于安靜下來了,不敢再四處亂跑了。
他們怕自己沒有因為瘟疫死了,而是因為遭人毒打而死。
每一天等待著死亡到來的滋味兒,足以徹底的催毀了人的意志。
他們只能每天不停的祈禱,然后不停的看著別人死去,看著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尸體被燒毀。
后來,村子里又來了一個官,沒隔兩日也被感染了,據說他的祖輩最早也是出自向陽村的,解決的方案沒找到,最后也死了,死前交代家族后人,將他的尸骨葬在向陽村,所有人只當他想落葉歸根。
死了一個官,在老百姓的眼里,官有朝廷罩著,有御醫親自治病,都那么容易就死了,他們這些貧民百姓豈不是更沒有人醫治了嗎?
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最頂點,他們只能將氣撒到了向忠的身上,許是死亡讓人膽大,這些人不僅為難向忠,還失手殺了向忠的兒子小峰。
當人死的那一刻,大家都有一片的慌神,或許就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錯了又是誰都不想承認,所有人悻悻然的撤離,向忠的媳婦兒抱著小峰放聲的大哭,卻是怎么樣都挽回不了小峰的生命。
第五念聽到這里,不由得問了一句,“既然瘟疫是向忠傳染的,死了那么多人,為什么向忠一家三口還好好的。”
“這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之處,唯一的結論就是向忠根本就沒得瘟疫。本王將事情的重點放到了那個小寡婦的身上,因為她是第一個出現癥狀的人,然后找了很多當初從向陽村嫁出來的老人,了解了她的具體情況,那個寡婦向何氏,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根本就不是一個守婦道的女子,不僅與村子里的好多男人有染,還勾搭外村的男人,當然,死的那個官員就是其中的一個,與寡婦有染的男人也全部得了瘟疫死掉了。”
“所以,最先得了瘟疫的那個人就是與寡婦有染的其中一個?”
“不錯,經過調查,與寡婦有染的幾個人在發病前期,都沒有人離開過村子,只有那個六品小官,他之前剛從幾百里以外的另一個得了瘟疫的村子趕回來,起初誰也不知道那個村子爆發了瘟疫,直到向陽村的事情瞞不住了,那個村子接二連三的死了人,大家才知道,竟然有瘟疫。”
“后來呢?”
“六品小官叫向端,還有一個當副將的兒子叫向子楚,當時好像是跟著蘇子寒。”說到蘇子寒,他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的銳利。
蘇子寒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卻沒有想到,以蘿與他會糾纏的這么深。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說!”
“向子楚前途似錦,向端又生怕朝廷查出了此事兒,最后會牽連到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想了一個特別陰損的辦法,不知是從村民口中知道了向忠這個人,可能覺得他是最佳的替罪羔羊,然后開始煽風點火,企圖利用向忠為他背黑鍋。”
第五念輕啟紅唇,“怎么卑鄙的人都跑到朝廷去當官了。”
慕以農輕咳了兩聲,“自然也有好官。”
“不好意思,至今為止沒有遇見過。”
“還要不要繼續聽我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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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大檢查,始終沒有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