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人的身子底下拿出來的,張夫人心里有些犯膈應,好似燙手山芋,上面寫著原書的生辰八字,丟不得,又是不敢握的。
張夫人想了想便問,“他們該不會用我家原書的生辰八字做什么陰損的事情吧?”
周子道這種續命的方法實在是令人所不齒,第五念冷冷一笑,回應了一句,“是很陰損。”
張夫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連忙追問道,“我兒子的牢獄之災是不是和這個有關系?”
“我想這事兒應該等周子道來了,他會和你說清楚的。”
這事兒果然是兒子的師父參與的,早知道當年就不讓他上山去學什么道法了。
張員外和自家的夫人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不一會兒,新蒙鎮的知縣就匆匆的趕來了,順便還將周子道和張原書給押了過來,早前國師就交代了他,此案有任何進展,一定要最先通知她。
所以,李家家丁來報,他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了,沒有想到對方會那么快,兩人在門口打了照面,知縣雙手抱拳,“參見國師!”
韓魅依舊是白裙飄飄,白紗半遮面,僅能看見一雙清明雪亮的眼睛。
她微微頷首,“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周子道見知縣將他們二人押到了張家祠堂,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盡管如此,心里還抱有一絲渴求,希望他的秘密還沒有被人發現。
進入了祠堂外圍的院子,看著那棵大樹下被動了土,他臉上的血色頓失,果然是敗露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也有深諳此道之人,想到那位裔王妃,這件事情恐怕與他脫不了干系。
擔憂的目光掃向了自家的徒弟,他對他的守護恐怕只能到此為止了。
張原書以為師父是在擔心自己,給了他一個安心且堅定的眼神,“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有事兒的。”
周子道苦澀一笑,到了此時此刻,他好像只能認命了。
“如果為師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張原書瞪著一雙熾熱的眼睛,漫天的火光幾乎就要吞沒了他,可能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周子道啞然失笑,“也罷,黃泉路上我們兩個也是個伴兒!”
聽到師父這么一說,張原書的內心踏實了許多。
知縣剛一現身,李員外就沖了過去,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哭天抹淚的說道,“大人,你可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我們香玉實在是太可憐,人都死了,他們老張家的還不能放過我們香玉,還要讓她忍受如此之痛,身上貼了好多符咒,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干什么,大人,我們香玉肯定有冤情,你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李員外說的前言不搭后語,知縣也是聽得稀里糊涂的,若不是有國師在,恐怕就要翻臉了,礙著國師在這里,只能和顏悅色的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姓名,把事情講清楚一點,這樣才有利于本官判案!”
依著李員外的邏輯,恐怕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第五念上前了一步,泰然自若的說道,“這位大人,還是由我來說吧!”
知縣本來就因為這個案子而糟心,現如今第五念插話,明顯有些不悅,“堂下婦人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