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欠了地下賭場高利貸。如果不是債主,誰會下手這么狠?”
沈婠失笑:“你覺得哪家地下賭場能夠隨意出入起航校區?”
苗苗愣住。
是啊,別說賭場打手,就是普通人都很難在沒有通行證的前提下隨意進出。要知道,起航的前后校門,都運用了目前最先進的虹膜識別技術,更何況,還有值班的保安輪流守著。
那些人是怎么進來的?
“沈總……”
“你看我做什么?”
苗苗蹭上去,笑得一臉討好,“嘿嘿,您肯定知道,提示一下唄!”
“好奇心害死貓,聽過沒?”
“可我不是貓,我是人啊!”
沈婠:“……”
能在學校對蔣碩凱動手,除非,那些本來就是學校里的人!
“怎么可能?”苗苗驚訝地瞪大眼,“那群人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沒有一點學生的樣子。”
“誰說一定就是學生?”
“不然還能是校領導啊?”苗苗樂了。
“說不定還真是。”
“!”
……
下課鈴響,為三節枯燥的《投資學》畫上句號。
眾人魚貫而出。
沈婠和苗苗落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走著。
忽然,一陣疾風自耳畔刮過,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謝謝”,再抬頭,卻見蔣碩凱已經走出一大段距離。
沈婠輕笑,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打人的三緘其口無可厚非,但蔣碩凱這個受害者又為什么絕口不提?
……
出了校門,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路邊。
沈婠走過去。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張精致好看的臉。
“什么時候來的?”
“上車。”
沈婠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扭頭,直勾勾盯著權捍霆——
“先說好,今天不打太極!”
原本她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家伙昨天還真的教她練了兩個小時,不摻水分的那種。
“咳,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我就廢了,怎么著?”女人淺笑盈盈,眼中閃過一抹挑釁。
權捍霆伸手扣住她后頸,往面前一帶,鼻尖對著鼻尖,呼吸近在咫尺。
“膽兒肥了?”
沈婠不退反進,一口咬在男人鼻梁上,成功令某人一愣。
“說,還要不要教太極?嗯?”尾音上揚,流媚婉轉。
男人喉結輕滾,眸色漸暗:“教如何,不教又如何?”
“那就咬到你不教為止。”
“哦,那還是教吧,你……”音色微啞,“盡管咬。”
說著,還主動把脖子露出來。
沈婠:“……”
“不咬了?”
“……”
“其實太極也就那樣,該教的昨天也教得差不多了。”
女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