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
“不久之前。”
“這么說,六爺已經帶沈婠在你們跟前走過明面了?”
過了明面,就間接等于承認沈婠“女朋友”的身份。
賀淮點頭,苦笑著嘆了口氣,似嘲非嘲:“說起來,我還得叫她一聲‘六嬸’。”
秦澤言張了張嘴,電光火石間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你該不會對沈婠有……其他想法吧?”
賀淮沒有回答。
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秦澤言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個女人一襲矯揉造作的白裙,還有沈婠和他們一起去溫泉山莊那天,穿的也是一件白色連衣裙,可樣式更簡單,更保守,當然看起來也更無害。
賀淮一貫的審美,不就是這款“清純佳人”嗎?
秦澤言很早就知道賀淮對沈婠感官不錯,可他對其他女人更不錯,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會有栽跟頭的那天。
那廂,權捍霆帶著沈婠到前臺打包了一份“流沙包”之后,便雙雙離開,并未發現旁側角落里站著的賀淮跟秦澤言。
“別看了!人早就走了!”
賀淮收回視線,整個人無精打采。
“瞧你這慫樣兒。”秦澤言撇嘴。
“滾蛋!”
“喲,還發脾氣呢?”他樂呵得不行,“有本事沖上去跟六爺剛啊?對我橫有什么用?”
賀淮皮笑肉不笑:“我要是敢,還能等到現在?”
“嘖,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閉嘴。”
“阿淮,”秦澤言嘆了口氣,言辭之間自有一股鄭重的意味,“別犯傻。”
“你怎么跟我爸一個樣?”
“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爭奪戰,你貿然加入,只有死路一條!”
“……我明白的。”但明白是一回事,想清楚又是另一回事。
秦澤言拍拍他肩膀,鼓勵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還有一整座花園在等你,不要再盯著別人手里的花了。”
賀淮苦笑。
……
“你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在看什么?”沈婠湊到男人面前,學著他的樣子朝兩邊張望。
可惜,并沒有發現什么有趣的東西。
“別鬧。”權捍霆抬手,固定住她不安分的腦袋。
沈婠順手把自己咬過的流沙包塞進他嘴里:“嘗嘗,味道還可以。”
“……”
男人嚼爛,咽下去,然后一本正經開口:“你把衣服放下去。”
“什么?”
他指了指女人綁在腰側的結,“這個。”
沈婠:“為什么?”
“不好看。”
“是嗎?”她停在一扇玻璃櫥窗前,對著鏡子照了照,“我覺得還挺好……”
“不好。”男人再次強調。
沈婠挑眉:“那你說說,哪里不好?”
“……”露腰,露肉,露肚臍,哪哪兒都不好!
看著他一臉緊繃,略帶心虛的表情,沈婠忽然明白了什么,故意把手抬高,如此一來,下擺也跟著往上提,露出纖細如雪的小蠻腰。
男人面色微變,飛快替她拽下來,咬牙切齒:“沈婠!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研究你為什么會覺得不好看。”
“……”
“嗯,現在有答案了。連帶之前你東張西望的原因也清楚明了。”
“……”
沈婠湊到他面前,笑得眉眼彎彎,“有人吃醋了,酸味兒傳了整條街……唔!”
唇齒相貼,女人的嘴被堵住,再也說不出一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