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張隊謊稱劉麥全招供,借此去詐王業龍,這位可不如劉的頑強,三兩下就交代了。
劉麥全見大勢已去,自然沒什么好堅持的,也坦白了。
不認的時候,死活不張嘴;認的時候,卻干脆無比。
“頭兒,這個劉麥全……”年輕警察臉上浮現出一言難盡的神色,“他肯配合嗎?”
第一次,張隊也猶豫了。
“問過再說。”
兩人又去了劉麥全所在的審訊室。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保持原有的動作,連眼皮都沒抬。
張隊和年輕警察走到他面前坐下,兩人對視一眼。
“你也要翻供?”
劉麥全面無表情,該說的已經說了,他不認為還有再說一遍的必要。
張隊沒有再問,因為,問也問不出結果。
“走。”
兩人起身,離開房間。
張隊:“說說,你有什么看法?”
年輕警察沉吟一瞬,“我感覺劉麥全……從頭到尾都在以王業龍馬首是瞻。”
“哦?”
“您看,最初他不肯交代,但我們一說王業龍招供了,他也立馬坦白,這是其一;還有就是剛才,他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看樣子又打算和王業龍的選擇保持一致。”
張隊點頭:“好像是有點道理。不過,他們三個要是打定主意翻供,沈嫣那邊我們還真動不了。”
“就沒有其他證據了?沈婠呢?她不是可以作證嗎?”
“單憑她的推斷和猜測,真正上了法庭,根本站不住腳。”
“那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沈嫣脫罪,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隊沉吟一瞬,“再等等吧……”
等什么?
年輕警察沒問,他也沒主動解釋。
……
沈婠開車到東籬山莊的時候,吱嘎一聲,剎得有些粗魯。
楚遇江見狀,不動聲色后退兩步。
看這架勢,某人心情可能不太美妙。
果然——
沈婠推開車門下來,到沖進室內,整個過程臉色都不太好。
找了一圈不見人,她問沈春江:“你家爺呢?”
“在靶場。”
沈婠轉身就往下面走。
砰砰砰——
連放三槍,皆中紅心。
權捍霆收手,余光瞄到一個身影,他趕緊摘了耳塞,扭頭看去。
見到來人,笑容還來不及漾開,就發現沈婠臉色不對。
他忍不住皺眉。
“出什么事了?”
沈婠:“我被人欺負了。”像個放學回家告狀的孩子。
權捍霆表情驟沉,眼神透著一股肅殺,“誰?”
“沈家人。”
他錯開身,陰沉著臉,大步往外走。
沈婠追出兩步才抓住男人衣袖:“你做什么?”
“找姓沈的算賬,幫你出氣。”
“現在?”
“不然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在權六爺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忍氣吞聲”四個字,打臉就當場打,踩人就立馬踩。
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那一套!
狗咬你一口,你等十年才報復回去,那不叫隱忍,那叫慫!
沈婠:“……”
好吧,她和大佬之間還差了一萬個“簡單粗暴”,不僅是想法和手段上的差距,還有能力上的懸殊。
權捍霆可以碾壓沈家,所以他毫無顧忌。
但沈婠目前的實力還不行,所以她只能曲線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