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午十點,鄒先生到了。
權捍霆牽著沈婠去地下診療室讓他號脈。
“上次那些藥喝過以后,體內寒濕有明顯改善,我現在換成更溫和一點的方子,慢慢調養,過段時間就能見效……”
沈婠:“謝謝。”
鄒先生:“現在沒事了,我留下來先煎好一個周的用量,做成藥包,凍到冰箱里,要喝的時候取出來熱一熱。”
兩人相攜離開。
鄒廉開始低頭忙活,沒過多久,權捍霆去而復返。
“咳……”
“六爺?還有事?”
“我想問問,她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鄒廉沉吟一瞬。
權捍霆:“實話實說。”
“沈丫頭底子不好,這點我以前就說過。”
男人皺眉。
“好在這些日子已經開始慢慢補回來,但事情發展總要有個過程,急不得。”鄒廉話音稍頓,輕咳一聲,“如果你們現在想要孩子的話……”
權捍霆差點嗆咳出聲。
從鄒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耳后面迅速漫上的紅暈。
心里嘖嘖兩聲,頗為感慨。
沒想到大佬也有害羞的時候……
稀奇!
“我沒問孩子。”
“哦,那您想問什么?”
權捍霆:“……”
最終,在鄒廉揶揄的注視下,六爺落荒而逃。
孩子……
等婠婠身體養好,他是不是可期可盼呢?
……
吃過午飯,權捍霆開車送沈婠去學校。
下午的課有小組實踐,但蔣碩凱卻遲遲沒到。
古清:“可能有事耽擱了吧?”
張旸點頭:“我們邊做邊等,說不定他很快就到了。”
苗苗皺眉,該不會又挨打了吧?
沈婠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用管他,開始吧。”
直到第一節課過去,第二節課也下了,蔣碩凱依然不見蹤影。
沈婠:“課題已經到收尾階段,古清匯總,張旸做好準備上臺報告,我去趟洗手間。”
苗苗丟了筆:“我也去!”
兩人來到上次的小花園,苗苗找了一圈,攤手:“沒有。”
沈婠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忽然目光一頓:“去天臺。”
兩人趕到的時候,蔣碩凱坐在地上,手里攥著根木棍,顴骨紫紅,嘴角淌血,外套凌亂,里面的毛衣領口被撕開一條裂縫。
而他旁邊,躺著兩個壯漢,身上有血,已經昏迷不醒。
苗苗面色微變,大步走過去:“你沒事吧?”
蔣碩凱像個木頭一樣,對周圍一切毫無反應,只緊攥著那根木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倚仗。
苗苗察覺他身體不停顫抖,幾次想要把人扶起來,但蔣碩凱一點也不配合。
突然,她發現男人毛衣上有一片暈開的深色,摸了摸,手指上竟然有血。
“沈總!他好像受傷了!”
因為毛衣是黑色,之前隔得太遠,苗苗并未發現異常,可近處一看,胸前一大塊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深。
蔣碩凱忽然發狂,一把將苗苗推開,目露防備。
苗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點懵。
沈婠皺眉,先把她扶起來,目光輕飄飄落在蔣碩凱臉上,“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