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停在方雅琴身上,抬手將沈婠一攬,既是回答她,同時也在昭告天下——
“我女朋友,沈婠。”
沈謙剛擠到最前方,聽到的便是這六個字。
聲如鐘磬,磊落清沉。
他腳下一滯,竟然喪失了繼續往前的勇氣。
女朋友……
方雅琴神態僵硬,唇色泛白。她之前還懷疑沈婠是來釣凱子的,沒想到轉眼就自打嘴巴。
有權捍霆這棵大樹當靠山,她哪里還用攀附其他人?
臉疼!
這個私生女也太走運了,那不是普通的有錢人,是權六爺啊!
同樣抱著這種想法的還有不少圍觀者——
“當眾公開嗎?”
“我看這女的長得也就那樣,六爺怎么就看上她了?”
“說不定人家那方面功夫了得,能把爺們兒的魂兒勾走!”
“女朋友而已,又不是未婚妻,隨時都能掰。”
“……”
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也有大肆唱衰的,總之各種聲音都有。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二人卻狀若未聞,一個深沉似海,一個淡若閑云,仿佛被議論的不是自己。
“不說有事處理嗎?”
“處理完就來了。”
“可是婚禮已經結束。”
“那不重要。”男人笑著看她,幾分深意。
沈婠挑眉。
權捍霆湊到她耳邊:“爺想做的,已經做了。”
昭告天下,名正言順。
“我就知道你別有居心!”說著,悄悄擰他腰上的肉。
“嘶……別鬧,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宋元山輕咳,“六爺賞臉,還請上座。”說著,竟要親自替權捍霆引路。
“不必了。”
宋元山笑容一頓。
“我來接人,接到就走。”說完,攬著沈婠大步離開,一點面子都沒給對方留。
魏宛央和宋乾站在臺上,將事情經過看在眼里。
從權捍霆出現那一刻開始,女人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大,而男人則像一只斗敗的公雞,面如土色。
“我說了,人家有事晚到一會兒,又不是不來。”
宋乾冷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愿賭服輸,你不會耍賴吧?”
“……”
“哼!賴也沒用,”魏宛央驟然斂笑,“今晚就把你的東西搬到客房,我跟曉樂睡主臥。”
“女人,你恐怕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他咬牙切齒。
“所以呢?”
“應該履行夫妻義務。”
“行啊,你既然拿義務來壓我,那就只有讓這種義務自動消失。”
男人雙眸半瞇,隱約劃過危險之色:“消失?怎么消失?”
“很簡單,離婚不就消失了?”
“魏宛央——你敢!”
“你敢耍賴,我就敢離婚!”
宋乾氣得半死,偏偏又無力反駁,是他理虧在先。
“好了好了,不就是睡客房?我睡,滿意了?!”
魏宛央撩了撩頭紗,轉而望進男人眼底:“永遠不要拿你自己去類比別人,因為,很容易造成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