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瞳孔微縮,而后紅唇輕揚:“好啊,賭就賭。”
infinite—bluff,無限恐嚇的虛張聲勢,玩法很簡單,7副撲克牌混在一起,每人依次從中抽牌,從第二張牌開始就可以選擇加大籌碼跟牌,或者認輸退出。
賭局結束的方式有兩種,第一種是,有一方自認自己的牌比對方小,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輸掉前一輪累積的籌碼,自動退出;另一種是,雙方都抽滿5張牌后,攤牌結束。
除了最后一輪,整個賭局中,沒有任何出牌或攤牌的流程,而且7副紙牌,基數太大,記牌、算分都沒用,唯一有用的兩個因素,一是運氣,還有一個就是心理素質!
通常來說,幾百張牌中隨機抽取張,都是隨機散亂的牌,到最后一輪往往拼的是牌的點數。而過程中,玩家要裝作自己的牌很大,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逼迫對方先退出。
這種玩法最大程度降低了“賭術”對結果的影響,通常取決于個人運氣和心理素質。
宋景:“帶籌碼沒有?要不要我先借你?”
沈婠從包里取出支票本,厚厚的一沓:“這些夠了嗎?”
“看來,老六對你還是很慷慨。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管什么萊卡島,什么銷金窟,安安分分當他籠子里的金絲雀,高枕無憂,不是很好?”
沈婠心中冷嗤。
宋景明明巴不得她來當這個開路兵,先一步上島探知情況,嘴上卻還故作虛偽地勸解。
或者,是一種另類的激將法?
看來,大家都是戲精,端看誰演得更具欺騙性。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她冷笑還擊,正是宋景希望看到的一幕。
“既然你已經考慮好了,那我也無話可說。阿貍,去叫人。”
十分鐘后,荷官出現。
宋景與沈婠分居長桌兩端,呈對峙之勢。
男人一聲令下:“發牌。”
荷官開始動作,很快,第一張牌發到兩人面前。
沈婠看了一眼,表情不變。
宋景挑眉,并未從她臉上看出什么,隨手翻了下牌面,狀若無意地輕瞥,儼然成竹在胸的架勢。
bluff,玩的就是“恐嚇”。
越是輕松無所謂,那么給對方造成的壓力就越大。
宋景抬手,“來者是客,你先。”
沈婠也沒有推辭,直接叫碼:“一百萬……”
男人唇畔笑意加深,似乎在嘲笑她的小家子氣。
下一秒,卻聽她繼續開口——“美金。”
一百萬美金!
眼皮猛然一跳,宋景忍不住挑眉,余光鎖定沈婠那張淡到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
老六的女人,還真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景:“跟。”
荷官開始發第二張牌。
沈婠垂眸,“兩百萬。”這次,她沒看牌。
宋景自然奉陪到底。
對她又高看一眼,這丫頭八面來風,巋然不動,心理素質是真的好。
緊接著是第三、第四張牌,賭注都是美金,且一次比一次金額大。
現在宋景手里的四張牌,分別是兩張k,兩張a,全部黑桃。
最后一張牌,沈婠閉著眼睛,臉色有些蒼白:“五千萬。”
宋景皺眉,“阿貍,去拿醫藥箱。”
女人微愣,抬眼朝沈婠看去,對方卻沒有給予任何眼神上的回應,那只受傷的手也被她放在賭桌下,如果只觀察神態,根本看不到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痛苦。
阿貍眸色漸深,“是。”
然后,出了會客廳。
宋景垂眸看牌,他拿到的是黑桃k,加上之前四張,一對a連三k,已經是很好的牌面,他不信沈婠會比他大!
看來,這把想輸,難嘍。
“跟!”賭有賭的規矩,宋景雖然很想讓她身先士卒,但該贏的,也絕不手軟。
這是一種……態度。
或者說,虔誠。
荷官:“現在,請二位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