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捍霆氣得咬她鼻梁,引得沈婠倒抽一口涼氣。
“你是狗嗎?!”
“爺只咬你。”
“……我不想當肉骨頭。”
權捍霆在她身上某處一掐,“不是骨頭,是……肉包。”
靠!
醫生叔叔,這里有人耍流氓啊喂!你們趕緊回來!
這晚,權捍霆也只敢手上占些便宜,嘴上過過癮,沒敢真刀真槍。
第二天,沈婠復查結果一切良好,準許出院。
凌云也跟著離開。
考慮到有兩個病號,權捍霆決定暫留南市,過幾天再回寧城。
就這樣,一行人住進了胡志北安排的小別墅。
沈婠坐在客廳沙發上,旁邊是權捍霆:“阿釗呢?”
胡志北:“誰?”
“那個飛行員。”
“在地下室,怎么了?”
“入林途中,他幫了我不少忙。”
胡志北懂了,不過,真正拿主意的人是權捍霆,因此詢問的目光投過去,后者似乎不太想答應。
沈婠緊跟著扭頭,然后,六爺笑了笑,大度道:“放心,不會拿他怎樣。”
胡志北:這變臉速度,奇了……
權捍霆留下來一方面是考慮到沈婠和凌云的身體狀況,而另一方面也有事情沒處理完,所以,接下來兩天,他跟胡志北、邵安珩經常聚在書房議事。
沈婠識趣地沒有過問,自得其樂。
南市不愧為四季如夏的“燎城”,即便刮風下雨,溫度也不會降。
沈婠穿一條棉質長裙,露胳膊露鎖骨,完全沒問題。
別墅前面有個池塘,面積還不小,沈婠偶然發現這里面有魚,不是金魚、紅鯉那樣的觀賞性魚類,而是可以吃的花鰱、白鰱,還有鯽魚。
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魚竿,每天上午太陽曬不到的時候,就搬個椅子坐在池塘邊,似模似樣地架根魚竿,好幾次還真讓她釣到了。
有了成績,沈婠就越感興趣了。
不僅自己釣,還把傷了腿只能輪椅代步的凌云一塊兒拉入隊伍。
“沈、沈小姐……我不會啊!”
“第一,叫我沈婠,‘小姐’可不是個好稱呼;第二,我也不會啊。”
凌云:“……”
“你試試嘛,我又找到一根魚竿,而你又傷了腿,悶在屋子里多無聊,這就說明,老天都在冥冥中指引你加入釣魚行動。”
他竟無法反駁。
“你看,你連椅子都省了,多方便?”
“……”
就這樣,凌云也開始靜坐池塘邊,當個釣魚翁。
可他運氣遠不如沈婠,堅持了兩天,一條都沒釣到。
這可不得了,直接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憑什么?
他身手了得、槍法如神,飛機大炮就沒有玩兒不轉的,居然被一條魚難倒?
凌云還真不信這個邪,一改吊兒郎當的態度,開始認真起來。
沈婠看他一臉冷肅,像在瞄準靶子似的集中注意力,忍不住嘴角抽搐。
釣個魚,沒必要這么剛吧,親?
凌云:完全有必要!
沈婠:呵呵,算你牛x。
沈婠只釣上午,中午太陽曬過來,她就乖乖躲進屋里了。
凌云就不,他非要釣到才罷休。
下午四點,烈日當頭。
沈婠第n次朝窗外看去,正對池塘邊,一個筆直的身影端然而坐,比課堂上的學生還要認真。
她丟開遙控器,大步朝外走。
“小子,你還有完沒完?這么熱,你也不怕被曬暈?”
“……你說,我釣不到魚,是不是因為氣溫太高,這里面的魚也暈了?”
沈婠覺得,魚不會暈,是她要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