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婠扭頭看阿貍:“連累你一起遭罪。”
“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她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緊繃的神經反倒有片刻放松。
沈婠:“你信命?”
阿貍搖頭,又點頭。
“什么意思?”
“信也不信。命運強大,這點毋庸置疑,可在此之外,人總能做點什么,不一定要改變結果,但至少盡力了。”
沈婠輕笑:“我不信。”
阿貍看見她眼中涌動的光,暗藏勃勃野心,再向深處,是一個強大而肅殺的靈魂。
她想起宋景對沈婠的評價——
“這個小姑娘,不得了。”
“她們在這里!快——”
兩人一手鐵棍,一手剪刀,站起來,擺出迎戰的無畏姿態,準備最后一搏。
就在這時,封閉的商場大門重新打開。
沈婠和阿貍同時抬眼,便見權捍霆和宋景迎著夕光,猶如兩尊完美的雕像,沐浴在正午陽光之下,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祇。
“海鯊逍遙得太久,看來,是活膩歪了。”權捍霆冷冷開口,其中寒意令人肝膽俱顫。
這時,宋景的一聲輕笑,便如同冰洞里鑿開的一束光,清淡溫雅,“原本,我是不打算蹚這趟渾水,你們能弄死權捍霆最好,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宋景的人!”
宋景?!
那幫人一聽這個名字,面色驟變。
一個權捍霆尚且在他們預料之中,畢竟,魔波旬的計劃便考慮到這一層,可莫名其妙攪進來一個宋二,這就有點棘手了……
“a,你們留在負一層的人被連根拔起。”
“還有后門,也沒守住……”
那名被稱為“a”的領頭人雖然戴著頭套面罩,但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卻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冷光。
氣急敗壞。
而雙方對峙之際,沈婠和阿貍已經分別跑向自己的男人。
權捍霆將她攬進懷里,輕聲道歉:“對不起,來遲了……”
然后抽掉她手里的鐵棍,又收走剪刀。
沈婠什么都沒說,只靜靜靠在男人懷里,心安神定,猶如歸港的小船。
阿貍收回目光,同時也斂下其中的艷羨。
宋景不動聲色將她護到身后,轉頭朝阿沖低語一番。
很快,又一名黑布罩匆匆趕來朝a匯報,卻見對方眼神又兇狠了幾分,隱隱透出前功盡棄的的懊惱,最后不得不下令:“撤!”
一場危機,消弭于無形。
隨后,隱隱傳來警鈴聲……
而這一切都與沈婠和阿貍無關了。
一個被權捍霆半攬著離開現場,一個被宋景牽了手帶上車。
離開之際,兩個男人同時回頭,目光在半空相接,依然劍拔弩張,但無形中一些東西到底不一樣了……
當晚,商場內發生的一切皆被封口,無人提及,也不見任何新聞報道。
監控損毀,官方也未曾發聲。
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平靜如初,安穩如故。
第二天,權捍霆帶著沈婠,一行六人乘坐私人飛機離開南市。
于下午兩點三十二分抵達寧城。
三天后,宋景歸。
阿貍和阿沖分列其后,而飛行員阿釗默默跟在后頭。
“回去吧,”宋景淡淡擺手,“繼續訓練。”
阿釗愣在原地:“二爺,我……”
宋景卻已大步離開。
阿沖拍拍他肩膀:“你小子運氣不錯,除了飛行技術之外,這身手也得練起來啊……”
被個女人挾持,嘖,丟臉!
------題外話------
二爺和六爺啊,兩尊神,都為了自己女人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