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色裙角隨著女人的步伐翩翩飛揚,與男人純黑色西裝褲相得益彰。
華麗繁復的探戈舞步點燃全場熱情。
沈婠緊跟男人大起大落的步伐,下頜微揚,展示出優雅頎長的天鵝頸。
期間,沈謙故意加快節奏,選用最復雜的跟拍步伐,沈婠依舊能夠緊緊跟隨,紋絲不亂。
“什么時候學的?”他沉聲一笑,輕輕用力。
沈婠便隨著他的力道被迫靠近,幾乎以半貼的姿勢陷進男人懷里。
她不動聲色拉開距離,趁著節奏的起落,猛然松手,退開半米。
沈謙緊追而上。
她退,他進,無聲較量。
可落在觀者眼中,卻是一場配合默契的激情探戈。
沈謙拉著她的手,往懷中一帶。
沈婠穩住腳步,踩定,擺頭,愣是在兩人中間隔開一拳的距離。
“學著玩兒的。”
“看來你功課做了不少。”
她莞爾一笑,“是啊。否則,怎么配當沈家人?”
“跳得很好。”沈謙夸贊。
“哥哥你也不差。”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無笑意。
就在這時,音樂慢下來,變得柔軟而舒緩。
兩人快節奏的舞步也隨之切換,變得纏綿優雅。
沈謙:“周管家說的那些,都認完了?”
“勉勉強強。”雖是謙虛之言,但眸中飛揚的神采卻昭示著幾分得意。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沈婠:“怕了?”
他嗤笑一聲:“就憑你?”
“對啊,”她點了點頭,湊到男人耳邊,“就憑我。”
沈謙心尖猛然一顫。
像被誰胡亂撥動的琴弦,彈奏出并不美感的雜音。
“癡人說夢。”
沈婠不反駁,也不生氣,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想用我,勢必就會捧我。不然又何必讓周管家親自教導?所以你慌了嗎?”
“有句話,叫——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看來你不想讓我進明達。”她用的是陳述句。
沈謙沒有否認。
眼里是本能的防備與警戒。
沈婠卻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原來,穩重如他也有坐不住的時候。
“婠婠,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幫你爭取。”
“記得。現在還作數嗎?”她看著他,清湛的瞳孔仿佛能一眼望到底。
沈謙掬緊她纖細的腰肢,卻又不敢做得太明顯,只能暗暗用力:“作數。可你要的太多,已經超出我能給的范圍,怎么辦?”
“很簡單,我可以自己爭取。”
“可你動了我的蛋糕。”壓抑,冷沉,去掉那張溫潤的皮,這才是真正的他。
“不能分享嗎?”
沈謙笑了,笑她的天真,也笑自己的可悲,那一瞬間,他差點鬼使神差地點頭說“能”。
“婠婠,你也是這樣勾著權捍霆,讓他對你千依百順,允取允求的嗎?”男人眼底閃過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