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輕易被搶,那競林就不是競林了。
多方因素綜合考慮之下,張泉的拒不承認已經無法用“低調”兩個字來解釋,反倒像刻意遮掩什么。
遮掩什么呢?
或者說,競林地產在這塊地上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地方?
苗苗千頭萬緒,腦海里一片混沌。
而張泉已經冷聲下了逐客令。
“張經理,我知道地皮一定在貴公司手中!您放心,我不會說漏嘴……”
“走走走!趕緊的!什么地皮不地皮,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苗苗仗著自己體重的優勢,勉強穩住不被推走:“我不知道您為什么否認,但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再給我兩分鐘……”
“瘋瘋癲癲!胡說八道!小趙——”
一個年輕男人推門而入,被眼前一幕嚇得心驚肉跳:“經、理?”
張泉勃然大怒:“去!給我叫保安!”
很快,兩個保安出現在辦公室,卻見張經理氣喘如狗,女人倒是安然無恙,嘴里還嘰里呱啦說著什么。
張泉:“來得正好!把她給我弄出去!”
兩個保安立即行動,一左一右走到苗苗身旁,作勢動手。
卻聽女人高聲一喝:“誰敢碰我?!張經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這事兒還沒完。”然后丟給兩個保安一人一記眼刀,“用不著,姑奶奶自己會走!”
說完,昂首挺胸,大搖大擺離開。
看背影,妥妥的王者風范。
張泉氣得扶桌角,“簡直、不像話!明達欺人太甚!派出來的代表這都什么素質?!比土匪還野蠻!”
秘書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沒事吧?”
張泉擺擺手,忽然想起什么,表情一僵:“不行……我得跟徐總通個氣……”
苗苗離開競林大廈后,徑直穿過馬路,進去對面一家茶樓。
包間內,古清、張旸和蔣碩凱正玩牌。
“老公,你傻啊?他是地主,咱倆一幫的,你壓我牌做什么?”
張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別急,四個三,炸!要不起吧?”
大小王已經出過,三家手里剩的牌也不多,他這一手完全是稱王稱霸的節奏。
蔣碩凱丟出手里僅剩的四張牌,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四個二。”
張旸:“!”為什么他還有炸?
古清扶額:“秀!讓你秀!現在好了?”
“咳……”張旸摸摸鼻子,“下次我保守點?不浪,絕對不浪。”
古清撇嘴,顯然不信。
夫妻倆給了錢,蔣碩凱收進口袋,洗好牌,問:“還玩不玩?”
“繼續。”
“我要報仇!”
蔣碩凱樂了,這可比搬磚掙得多:“來啊。”
就在三人準備開始下一把的時候,門從外面推開,苗苗氣沖沖進來。
“可惡!”
古清和張旸對視一眼,目光微沉。
蔣碩凱反扣下手里的牌,“什么情況?”
苗苗:“……沒談成。”
她把具體經過詳細無遺地說了一遍:“……我感覺張泉的態度很有問題!他否認地皮的存在,這是其一;提到地就像炸毛的獅子,這是其二;拒絕得太干脆、太果斷,按理說應該匯報給上面做決定,這是其三。”
張旸:“否認地皮的存在可以理解,畢竟0019的真正主人對外一直都是秘而不宣。但在你言之鑿鑿,并且已經找上門的前提下,仍然拒不承認,這就有點奇怪了。”
好比,一方囤積居奇,一方上門詢價,你可以對價格不滿意,卻不能說這批貨根本不存在。
蔣碩凱:“一個部門經理,在未經詢問的前提下擅自做決定,要么經驗不足,要么……上面已經有過明確表態。”
古清愕然:“你的意思是對方知道我們的意圖,所以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