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今日真的注定要死在這里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陸天羽不由仰首望天,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
先不說這水潭有多大,就算是這寒潭的水溫,也不是他這嬴弱的身體能夠長久侵泡的,更何況,他先前被人暴打了一頓,額頭上還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可謂是內外皆創,或許,還未等他游到寒潭岸邊,便已經在這極寒的水潭中凍成冰棍了。
因為這才不到三分鐘,陸天羽便已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逐漸開始變得麻木起來,特別是侵泡在潭水中的雙腿,此刻正逐漸失去知覺,仿若不屬于自己的了一樣。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若就這樣死了,那我的仇誰為我報我娘誰來照顧”一念至此,陸天羽目中立刻迸射出異常堅定之芒,自小受盡欺凌的他,已經變得和小草一樣堅強,風吹不折,火燒不滅,只要春風一吹,小草又會繼續迎春而發,再次抽枝發芽。
而且,自小飽受折磨和欺凌的他,早已明白了一個真理,凡事,只能靠自己。
想到這里,陸天羽立刻不顧一切的拼命向著前方游去,在看不清前方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選擇一個方向,不斷游動了,以期能夠游到潭邊,撿回一條小命。
“嗤嗤”剛游出不到三米,陸天羽立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尖利刺耳的嘶吼聲,這種聲音,他并不陌生,與毒蛇吐信的聲音一模一樣。
陸天羽大驚,極力扭頭,一望之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身后,竟然有著一條莫約水桶粗細的大蟒,僅是露出水面的一個腦袋,就猶如一座小山大小,此刻正張開黑洞般的血盆大嘴,乘風破浪之下,迅速向著自己所在位置沖來。
“妖妖獸”陸天羽雙目猝然凸出,死死的瞪著身后那條渾身長滿了斑駁黑色紋路的大蟒,一時間,萬念俱灰。
他雖然不是修煉之人,但有關妖獸的各種傳聞,卻是聽過不少,而且,在他們陸府之中,就專門豢養了不少妖獸,用來守護府邸之用。
那種家養的妖獸,自然是被馴服了的,不會輕易傷人,但身后那條大蟒,很明顯是寒潭中的生物,這種野外的妖獸,可不會對你有半點客氣。
陸天羽此刻,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睜得滾圓的瞳孔中,那大蟒離他越來越近,幾乎眨眼間,便距離他不到五米了。
“呼”那大蟒死死盯著陸天羽,一雙銅鈴似的三角眼中,射出殘忍紅芒,仿若離弦之箭般,猛然加速,瞬間便抵達陸天羽面前,張開血盆大嘴,狠狠向著他的腦袋咬來。
“我命休矣”陸天羽不由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兩滴不甘的淚水,緩緩沿著眼角滑落。
一股難聞的腥味撲鼻而至,陸天羽感覺到,死神正在朝自己招手。
但就在此時,陸天羽感覺自己頭頂上方,猛然刮過一陣狂暴的寒風,這寒風仿若一記重錘,猛然將懸浮在寒潭水面上的陸天羽,重重砸進了潭水之中。
被刺骨的潭水一激,陸天羽再次變得清醒了起來,猝然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在急速向著潭底沉入,于是乎,再次不顧一切的猛然向著水潭頂部浮了起來。
雖然潭水頂部有著那條恐怖的妖獸大蟒坐鎮,但他卻是顧不了那么多了,毫無半點修為的他,在潭水中可是堅持不了不久,便會窒息而亡,與其不明不白的淹死在水淹內,還不如沖出水潭,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先前頭頂那陣狂風意味著,很明顯又出現了另外一只可怕的妖獸,如若不然,自己可能早已被那條大蟒吞下肚中了。
“咕咚”再次吞下幾口極寒潭水,陸天羽終于掙扎著從水潭中浮起。
腦袋剛一露出水潭,陸天羽立刻目瞪口呆的睜圓了雙目,眼前,出現了一幕永世難聞的奇景。
只見一只巨大的七彩火鳥,此刻正盤旋在寒潭上方,與水潭中的那條大蟒,做著生死搏殺。
那火鳥雙翅一展開,便會擴散出陣陣劇烈高溫,形成一團團耀眼奪目的烈焰,瘋狂向著潭水中的大蟒焚燒而去。
但那大蟒,也是很不簡單,血盆大嘴一張間,便會發出一道道極寒水柱,猛然將火鳥發出的烈焰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