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發愣,原來望月樓也請了助陣之人,只是這位方秋方公子又是哪門子名士更是何許人也。
眾人矚目之中,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搖著折扇從望月樓花船上走上浮臺,燈光照耀下,此人面貌俊美的有些不像話,瓊鼻瑤口秀眉紅唇,簡直就像個女子一般。雖無名氣,但就憑這副相貌,倒也引來了不少喝彩之聲。
評判席上有一個人呆呆的張著嘴巴愣在那里,他便是方敦孺。自己的女兒那是一眼便能認出來的,當方浣秋以男裝打扮走上臺上的那一剎那,方敦孺便認了出來。
“簡直胡鬧胡鬧透頂”方敦孺胡子吹得老高。
“怎么了方山長。”旁邊的嚴正肅詫異問道。
方敦孺忙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方敦孺可不能跟別人說臺上那個方秋是自己的女兒扮的,這等事可不能露了,否則既損名聲又讓人以為他和望月樓有什么利益糾葛,暗中偏袒幫助她們似的。
看著站在臺上的方浣秋,方敦孺心道秋兒啊,你也太胡鬧了,你肚子里那點詩書焉能跟司馬青衫東方未明二位相比較怕是要出丑哦。對了,這定是林覺搗的鬼,浣秋不是去了林覺那里么怎地出現在這里不是林覺搗鬼還有誰這臭小子,回頭瞧老夫怎么收拾他。
方敦孺咬牙切齒的時候,臺上的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已經和方浣秋見了禮。雖然二人也并不知道這個方秋是何許人也,也不聞其名。在平日里,他二人是根本不屑于跟這些不名之人見禮的,但在今日大庭廣眾之下,也只能違心的說著久仰久仰之類的客套話。
“規則都已明了,一炷香之內,填詞一首。必須是當場新作之詞,不得拿舊作敷衍,詞牌不限。準備,點香”
趙子墨一聲唱喏,雜役點起了插在案上香爐中的一根香,裊裊青煙搖搖而起,香尖紅紅的慢慢往下燃去。
司馬青衫手持橫笛在臺側負手漫步,只數步之后,便快步走到桌案旁,提筆開寫。
“這么快好厲害啊。果然名不虛傳。”
“他只走了六步,我一步步的數著的。曹植寫詩走了七步,他比曹植還少一步。這還是人么”
“且莫吹他,看他寫的如何”
臺下一片議論之中,司馬青衫刷刷落筆,不久后一首新詞寫就。而此時,東方未明也來到了桌案旁鋪紙開寫。兩位被譽為大周詞壇雙壁的明星人物果然都是才高八斗之人,香只燃了一小節,一人寫就,一人開寫。
與此同時,旁邊站著的那名方秋方公子卻還呆呆的站在臺側,不知在想著什么
方浣秋的心咚咚的亂跳,第一次站在黑壓壓十幾萬人面前的臺上,這種感覺讓人窒息。剛才上臺來的時候,方浣秋懷疑自己要當場犯病暈倒。但她知道,紅船船廳長窗里,一個堅定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她不能讓林覺失望。況且,她只是上來表演一下自己的書法,至于新詞,林覺已經寫在紙上塞在她的手心里了。
方浣秋必須等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離開她才能去桌案旁展開小抄抄寫一遍,否則會被他們發覺。所以,她呆呆的站在臺側,低頭摳著衣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