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白沒有理會道生住持的威脅,只是笑著說:“我郭一白一心為了陛下,穆指揮使也是一心為著朝廷,道生住持更是心系天下,我只盼著二位能再為朝廷多盡那么一絲絲力氣,這個白同塵,當真不能留活口,倘若劍閣的事情有朝一日被披露于天下,不光是我們三人,連女帝......”郭一白話到這里站起身來,喊道:“子初!”
正在書房里小心臨摹著郭一白畫作的張子初聽到郭一白的呼喊,趕緊答應一聲:“來啦!”小心將毛筆放下,然后小跑到小菜園邊。
郭一白笑著說,去街上打些酒來,然后讓富春樓給道生住持做一些素齋,今天請穆指揮使和道生住持在家里吃飯。
張子初剛要答應,轉念撓了撓頭,說道:“先生,咱們家里沒銀子了......”
郭一白擺擺手,說道:“從書房里拿副前些日子畫的蘭花去富春樓把賬清了。”
張子初應了一聲,轉頭一路小跑就回書房去了。
別說郭一白的字畫實在是當世之絕,單憑這郭一白的太師名號,一幅畫至少也得千兩黃金,市面上更是一畫難求,但郭一白就這么隨隨便便將畫拿了換幾頓酒錢,穆胡川雖然眼饞,但仍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郭一白將鋤頭放好,從桶里舀一瓢水胡亂沖一沖,對穆胡川和道生住持說道:“我這身子啊,全靠一口藥吊著,承蒙女帝厚愛,還專門請太醫院的太醫常常給我調配方子,按月給我送來,也就是一條不得久活的命,所以啊銀錢權勢,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都是身外之物,看到流浪的貓狗,看到乞食的孩子,忍不住的就去接濟,家中向來也不留余錢,哈哈哈讓二位見笑了。”
道生和尚說道:“郭太師一心向善,必有善果。”
郭一白沒有作聲,只是帶著穆胡川和道生和尚往屋里走去,郭一白的院落樸實,屋里的陳設更是簡單,只有簡單的桌椅板凳,屋里最多的就是各類書籍筆墨,且不說此人年紀輕輕就是當朝太師,就是一普通七品小官,相比也比郭一白過的要好太多太多,穆胡川雖然來過幾次,但仍舊是暗暗咂舌,一個沒有過多雜欲貪念的人,單憑這一點就實在太過恐怖。
郭一白雖然吃住都樸素,但是對喝的茶卻十分講究,此時郭一白已拿起一小塊茶餅切下一小塊,用刀背緩緩的將茶餅碾碎,放進特質的小壺內點火煮茶,然后對穆胡川說道:“監風閣先不要輕舉妄動了,白同塵要回南洲,必定得去河谷五里街,派人布控盯好了,先把他現在的底細摸清,女帝那邊,穆指揮使可能還要受一些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