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彥感覺自己現在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當知縣和許堯帶著黃淮敲開自己房門的時候,黃淮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話:“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么大的膽子,寫好遺書,準備好后事。”
黃淮是誰,當今監風閣左翼指揮使的貼身護衛,泰州便是左翼監風閣的大本營,胡昌彥怎能不認識,當即跪道:“黃大人,小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是張鎮撫使指派小人來巡視河谷五里街互市情況的阿,黃大人,小的......”
黃淮狠狠的一個巴掌抽在了胡昌彥的臉上,胡昌彥的出現,其實是陰差陽錯,按照道理來說胡昌彥所做的一切都是監風閣正常的職責所在,只可惜,在黃淮的眼里已經給胡昌彥判了死刑。
郭一白的密報上明確的要求黃淮不論在任何時候都要阻止秦十一對白同塵動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讓白同塵注意到監風閣的存在,可如今,這條巨蟒驚了,正是眼前這個一臉憤恨的小子策劃了這一切,還沾沾自喜。
“那王家小姐那邊,你也派人去了?”黃淮冷聲問道。
胡昌彥此時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緩緩的點點頭。
“在見到秦指揮使之前,你要牢牢記得,把你這張破嘴給我閉緊了,一切交由秦指揮使定奪,你也可以自己好好想想,我讓你寫好遺書準備好后事是不是為你好。”黃淮的臉上再沒有裝作店小二時那一副忠厚淳樸的模樣,表情猙獰而兇戾,這便是世人眼中的監風閣。
胡昌彥像被一下抽空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黃淮甚至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轉頭出了房門,頭也不回的說道:“知縣大人,麻煩你跟這廝說明白他都做了什么,再請你的那些得力干將將這廝抬到來財客棧二樓拐角第一間房間,記得,要悄悄地,如果驚擾到我們的目標,只怕是十個你倆也不夠死。”黃淮特地將得力干將四個字加重了發音,留給房內二人一個大步離開的背影。
黃淮走出胡昌彥所在客棧的時候,悄悄的拿出那封原本已經寫好的密報,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上報郭一白,只怕秦十一又少不了一頓鞭子,沉思良久,黃淮還是把密報狠狠的撕成了碎片。
這一次,就替他瞞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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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五里街,來財客棧。
秦十一回到客棧房間的時候,胡昌彥、許堯、知縣已經跪在了房間內,王暮輝在一張椅子上坐立不安,黃淮站在一側,靜靜的等著秦十一開口。
秦十一瞇著眼睛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人,然后微微笑著說道:“胡昌彥阿胡昌彥,真是虎父無犬子,竟然敢派一群捕快去抓白同塵,沒看出來,還挺牛。”
胡昌彥面對秦十一,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當他聽完知縣跟他說完事情的原委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是活著走不出河谷五里街了。
秦十一繼續說道:“胡昌彥,聽說你還跟那王家小姐有一段故事,怎么樣?你要不要犧牲你自己,成全我們大家伙?一會白同塵回來,你還裝你那紈绔公子,就說是為了王家的小姐公報私仇,然后讓那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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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一劍把你刺死,你覺得如何呢?”
胡昌彥緩緩點頭,這是秦十一給胡昌彥留的最后的退路,只要自己死了,就可以保全胡家,胡昌彥只能答應。
秦十一笑著說:“你放心,我秦十一不是那種人,三位盡忠職守,該賞!小淮,還不快給三位搬凳子來!”
黃淮聞言微微詫異,跪拜三人也都是一愣,一直到確認秦十一不像在說笑黃淮才搬來椅子讓三人起來坐下。
秦十一掃視一圈,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只能搏一搏,我本想試著去攔住白同塵。”秦十一說著擼起衣服兩邊的袖子,露出受傷的胳膊,繼續說道:“沒打過,但是,白同塵如今今非昔比,若是我們合力圍剿,必能將他就地正法。”
黃淮心里一驚,慌忙說道:“大人,上頭給我們的指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