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師傅死后,鄧云飛就一直在各地游歷,磨礪劍法,勢要為師傅那一劍封喉之仇,游歷到岳州就到了江府上住了幾日,言談間提起那日白同塵殺師之時是一幅嗜血兇煞的模樣,一劍殺了鄧云飛的師傅不說,還在鄧云飛的胸口留下一條傷疤,囂張的說隨時等鄧云飛有能力來尋仇,到時候就在這傷疤上將他一劍捅穿。
這樣的事情,白同塵都能不記得?
江淑云越想方才王家姐弟那一副囂張的模樣就越生氣,從開始到現在,只有自己瞧不上王家,可今天這頓飯吃下來,自己卻成了個陪襯!
這叫她如何能不嫉妒,如今這冒牌的白同塵露出了馬腳,江淑云對王暮冬說道:“你說這白同塵要真是個冒牌貨,會怎么樣?”
王暮冬微微一愣,說道:“還能怎么樣,無非就是大姐二哥讓人笑話一番。”
江淑云瞥了一眼自己這個沒一絲心術的夫君,轉身往府外走去,一邊說道:“要么說你是個豬腦子。”
王暮冬趕緊追了上去,低聲問道:“娘子,你又想到了什么,快跟我說說。”
江淑云看著身邊自己夫君這幅模樣,笑道:“如今我們岳州監風閣指揮使是何人阿?”
王暮冬脫口而出:“劉睿,劉指揮使。”
江淑云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這劉指揮使跟死了的秦指揮使是什么關系?”
王暮冬笑著說:“那誰不知道,劉睿是秦十一一手從伍卒提拔上來的。”
江淑云滿意道:“那現在明白了嗎?”
王暮冬思考半天,一臉苦相道:“娘子,我實在想不透,你快跟我說吧。”
江淑云狠狠的拍了一下王暮冬的胳膊,低聲說道:“你真是笨死了,你想,這白同塵親手殺了秦十一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但偏偏這監風閣就拿白同塵沒什么辦法,現在白同塵與大姐二哥交好,監風閣想遷怒王家都沒辦法,想必那傳聞中的鹽運也是白同塵從中攪合出來的,但如果這白同塵是個冒牌貨的話......”
王暮冬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這白同塵把秦十一殺了,監風閣卻沒辦法報仇,還不得不將鹽運的生意交出來,但如果這個白同塵是個冒牌貨,那監風閣就要老帳新帳一塊算!”
江淑云趕緊拉住王暮冬,低聲說:“你小點聲!此事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但是如果大伯一家拿到鹽運生意,那必然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候豈不是讓大伯家那倆給羞辱死!所以我們要暗中想辦法試探一下這個小子,最好是想辦法找來一個高手,倒是是真是假到時候一試便知!如果是假的,就是當場殺了也無所謂!”
王暮冬此時對自己這個娘子是崇拜不已,連連說道:“娘子果然好算計!實在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