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塵被這小丫頭弄得哭笑不得,將她抱到床上,一邊彎腰給她脫鞋一邊說道:“現在哪有功夫想什么喜不喜歡,主要是得先帶你去湘洲去長安,什么時候把你身子治好了才說其他的事情。”
徐小宛乖乖的躺下蓋上薄被,說道:“白哥哥,你放心,最近小宛好的很,也一直沒有暈倒過,我覺得我快要好了。”
白同塵看著眼前可愛的小丫頭,伸手摸摸小丫頭的腦袋,輕輕說道:“小宛會很快好起來的,快睡吧。”
寧靜的秋日晌午是極其好眠,不一會徐小宛那邊就傳來細微的鼾聲,下山來以后好久沒有如此放松過,白同塵也沒有再練功運氣,而是斜靠在椅子上想著方才午餐時的一幕幕,總覺得王暮冬夫婦面對自己時有一些奇怪,尤其是方才追上來像是特地問自己那么一句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兩三思量后,還是覺得得盡快帶著小宛趕赴湘江附近,看能否找到那魮之魚的蹤跡,至于一概錯綜復雜的事情,例如秦十一所說的女帝和太師郭一白,例如吳一罡說的證道等等,想來也摸不到頭緒,直想起真武口中所說機緣,大概也就是得一步一考量,等到時機來到時再做決定也不遲。
就這么迷迷糊糊想著,再醒來時已經臨近傍晚,出門問了府里的丫鬟,說是王暮輝來過好幾趟,見白同塵一直未醒,也沒再打擾。
白同塵囑咐丫鬟留意著徐小宛,自己就先去前院,也不知道王公子這幾趟來有什么急事。
匆匆來到前院,王暮輝和王老爺正坐在大廳內說話,見白同塵來了,王暮輝趕緊起身迎兩步,說道:“白公子,休息的可好?”
白同塵笑著點頭說道:“好久沒這么放松過了,竟然不留神睡過了頭,后院的丫鬟說王公子找我幾次,是有什么急事嗎?”
王暮輝拉住白同塵手腕,引著白同塵落座后才說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當日秦指揮使走之前留給我的那封書信。”
白同塵疑惑道:“秦十一不是說要王家回來去找那叫劉睿,將書信遞給他便可嗎?”
王暮輝尷尬的撓撓頭說道:“話雖是這么說,書信我也保存完好,但唯一就是,現在我們連劉指揮使在哪都不知道。”
監風閣的一概大小官員,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跟尋常官員都有所不同,整個監風閣除了總指揮使穆胡川有個像樣的府邸之外,其余上下人等一概是深居簡出,像這劉睿,常常是他想找誰易如反掌,但若有人想找他就難上加難。
白同塵說道:“王公子的意思是?”
王暮輝聞言尷尬回頭看向坐上的王老爺,最后還是說道:“今天在路上的時候,那位岳州都尉張將軍不是說晚上巡撫大人和劉指揮使等要約白公子共進晚餐,所以就想,如果方便的話,能否直接由白公子代交一下。”
王暮輝知道白同塵心底是不太愿意參與這種場合,但事情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厚著臉皮向白同塵求助。
白同塵思索片刻,說道:“這岳州的官府上下我也不熟悉,原本是不打算赴宴的,但王公子既然這么說了,不如這樣,如果晚上官府那邊來人邀請赴宴,那王公子就直接與我同去,代我應付一番,然后我找機會跟這劉睿單獨將事情說開,畢竟秦十一的事情,萬萬不能公開來。”
王暮輝聞言連忙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就是怕那劉指揮使不相信我一番話,有白公子幫我跟他談,一定可以將此事圓滿解決。”
白同塵點頭道:“畢竟我的情況,你和暮瑤也知道,能幫王家多少,我盡力而為。”
王暮輝和王老爺聽到白同塵叫暮瑤均是一愣,隨即心里喜笑顏開,今晚這事,一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