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瑤厭惡的看了一眼堂前四人,說道:“這兩個人不知道從哪里聽到塵哥的事,覺得塵哥是假扮的,于是暗中找人想謀害塵哥,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劉指揮使,還沒等塵哥出手就把他們抓了起來,沒讓塵哥一劍刺死也是便宜了他們。”
王增銳上前一步說道:“閨女,是你弟弟糊涂,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消消氣,給你弟弟和弟媳一條活路。”
王暮輝聞言當即火冒三丈,吼道:“是二叔你們家逼得我們不得不遠赴北洲,如果不是白公子現在我們已經命喪黃泉了,如今預謀殺我家恩人惹上大禍了就來跟我們談一家人?滾!滾出去!”
氣氛一時變得十分緊張,對于王家姐弟來說,如果沒有白同塵,他們連北洲都出不來,接手岳泰兩州鹽運這種美事也萬萬不可能輪到他們王家頭上!王暮冬夫婦用心狠毒根本沒有考慮什么一家人血脈之情,自己憑什么要維護他們去委屈白公子的面子!
王增銳此時也顧不得什么面子,趕緊走到自己的大哥王增昌身邊,說道:“大哥,暮冬可是你的親侄子,我承認咱爹死后我確實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但如今是人命關天......”
“爹!塵哥是我們家的恩人,這兩個人實在是膽大妄為,殺人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當初就是你一再退讓,讓二叔帶著家產出去自立門戶,才有的我們家之前的慘狀,如今難不成還要相信他們現在這些鬼話,到時候塵哥一走,他們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忘恩負義的事情!”王慕瑤眼看著王增昌又想退步心軟,直接一步上前攔在兩人面前說道。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之時,門外突然傳來劉睿那帶著陰戾的聲音:“叫我說,該死。”
劉睿這些年跟在秦十一身邊,將秦十一身上那股子不做虧本買賣的心氣學了個十之**,回到監風閣后越想越覺得此時不能如此罷了,白同塵是秦十一的恩人,也就是自己的恩人,因為失憶改變了脾性是不假,但不代表是個人就能爬到頭上肆意欺辱一番!于是一早就趕來王家,勢要給白同塵和王暮輝爭這一大口面子!讓王家從此以后在岳州站穩腳!
江賢臺轉頭一看竟是劉睿親自前來,連忙拉著王增銳跪拜道:“下官拜見劉指揮使。”
劉睿開門見山直接一腳把江賢臺蹬在地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小子,你老爹在長安做官我監風閣是不是就得怕你?養了個好女兒阿!”
江賢臺何時如此狼狽過,但偏偏就不敢做聲,劉睿眼神凌厲,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怕我監風閣才委屈求全,這些年兩家連親后在岳州做了多少生意,拿了多少不該拿的,最好現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
說罷劉睿向正坐的王老爺微微俯首,轉身走到白同塵身邊,低頭說道:“見過白公子。”
白同塵自然是知道劉睿想拿這件事給王家立威,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先謝過劉指揮使了。”
此時江賢臺等四人全部跪拜在地不敢出聲,白同塵轉頭看向王老爺,示意可以隨便處置。
王增昌嘆口氣,說道:“白公子,劉指揮使,因為我王家而驚擾了二位,鄙人深感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