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卿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盈盈點頭,說道:“白大俠也早些休息,那小女子就先行回房了。”
白同塵點點頭,柳如卿就捏著酒杯酒壺步伐輕盈的走回了房間,白同塵又深呼吸一口,轉身準備回房,拐進內廊,剛剛走到房門口,卻看到拐角處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己房門外不知在做些什么。
白同塵微微皺眉,不知道對方什么來路,莫非是自己出岳州太過張揚,又是什么仇家找上門來了?但仔細感受這幾人卻并沒有什么強大的氣息,其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個一品小武夫,來找自己尋仇也不會派這種修為的人來吧?難不成后面還有高手壓陣?想到這里白同塵隨即決定不走正門,閃身走回外廊,快步走到自己房間的窗外,翻身一躍進了房間,從桌上抓起行露隨時準備出鞘。
白同塵屏氣凝神,隱約可以聽到外面幾人在嘀咕商議著什么,然后房門處就傳來細微的聲響,房門被緩緩推開,白同塵隨即拔劍前沖,劍尖散發出一股劍氣直奔來人面門,卻在他眉間一寸處停了下來,最前頭的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氣沖到臉上只覺得從臉頰到腳底瞬間滲入一股陰氣,渾身汗毛倒立,嚇得站在原地再不敢動彈。
“你發什么呆!趕緊走阿!”門外傳來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
被白同塵劍尖抵著的男人咽一口唾沫,看著白同塵不敢出聲。
“媽的廢物,又不是讓你殺人,看你這幅熊樣,滾開滾開,我來。”
男人被人從背后拽到一邊,然后從身后走出來一個年輕公子哥,貓著腰剛要進門,抬頭一看白同塵的劍尖已經抵在自己額頭上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說道:“誰!”
白同塵微微皺眉道:“我還想問你是誰?”一邊說著一邊抵著公子哥的額頭往前走,直至退出門外,小宛好不容易才睡著,還是盡量不要把她吵醒的好。
公子哥被白同塵逼著退出門外去,趕緊往后退兩步回到其他一眾人身邊,說道:“兄弟!做事情也得有個先來后到!我從泰州追到這里就為了見柳姑娘一面,怎么你就捷足先登了,這不合適吧?”
白同塵恍然大悟,原來是下午糾纏柳如卿的那個泰州的紈绔,剛才來偷偷摸摸的指不定是想干什么壞事,誰知道柳如卿下午誤打誤撞進錯了房間,這伙人就剛巧被自己碰上了,那也只能怪他們倒霉,笑著說道:“這位公子,你這偷偷摸摸的可不像是好人行徑。”
公子哥聞言不屑道:“你少給老子裝好人,據我所知柳姑娘這次出門并未帶什么護衛吧,你又是怎么進的柳姑娘閨房!這么久了屋里也沒動靜,是不是都已經給迷暈過去了!”
白同塵被也不想多廢話,身形一動行露劍翻轉,公子哥只覺得眼前白同塵身形一閃,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除了公子哥以外的幾個大漢就直接躺在地上暈厥過去,再回過神來,只見白同塵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劍尖又重新抵上了自己的眉心。
白同塵不想殺人,但是對這種助紂為虐的走狗還是不吝嗇出手教訓一下,但僅僅只是用劍身將幾人拍暈過去而已,但即使是這樣也足夠有威懾力,想殺這幾人甚至比拍暈他們還要容易。
公子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牙說道:“你是不是把柳姑娘給打暈了!”
白同塵被這公子哥的執著給弄的啼笑皆非,還真是柳如卿的狂熱追求者,刀架脖子了還考慮著柳如卿的安危,只可惜行事方法有些不擇手段,白同塵說道:“別把別人都想的跟你一樣下作,這是我的房間,你別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