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氣浪自徐小宛體內涌出,徐小宛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漸漸爬滿了金色的紋路,張元祿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嘴里不停的嘟囔著:“天意!這絕對是天意!”
白同塵則更多的是緊張,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沉寂的氣機在不停的涌動,似乎與徐小宛散發出的氣息產生了什么共鳴,或者說是正被徐小宛散發的氣息所吸引著!這種氣息的強大是白同塵從未感受過的,徐小宛只是一個小姑娘,如此磅礴的力量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氣浪一陣接著一陣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隨著金色紋路不停地閃爍,自徐小宛耳后翳明穴出隱隱滲出黑色的鮮血,徐小宛的額頭正中央處隱隱泛起一絲金線,張元祿見狀大喊道:“小心!”
白同塵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扯過張元祿擋在身后,抬手傾盡全力引來周遭的天地氣機涌入自己體內,霎時間原本晴空萬里的江面上忽然黑云壓寨,仿佛剎那間入了深夜!
就在白同塵抬手的一瞬間,徐小宛額頭正中央的那絲金線忽然化作一只金眼瞬間張開!一股浩蕩的氣息怦然爆發,白同塵只覺得自己引來護在身前的天地氣機被猛的抽空,隨后雙眼被一片金光籠罩,全身像是被重錘狠狠的砸了千萬下,只憑借著**咬牙強撐!
好在金光只是剎那間一收一放就消失殆盡,但整條船上除了白同塵和張元祿,其他人都被這一下直接震暈了過去!
金光散去,徐小宛緩緩的飄落到地上,白同塵顧不得許多,趕緊跑過去將徐小宛抱在懷中,小丫頭昏迷過去但氣息平穩,原本慘白的臉頰終于多了一絲血色,最重要的,徐小宛的額頭處多了一條金色的紋路,正是剛才那只金眼!
“這到底怎么回事!”白同塵將徐小宛護在懷里,轉頭質問道!
張元祿雖然被白同塵護在身后,但還是難免受到一絲波及,此時渾身疼痛難忍,但也是顧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走到白同塵身前,說道:“叫這小丫頭拜我為師!我帶她去鶴鳴山修行!”
白同塵已經受夠了張元祿的怪異舉動,此時徐小宛正昏迷不醒,你張元祿卻在這里談什么拜師!白同塵一手將徐小宛抱在懷中,起身氣機驟然爆發,瞬間捏住張元祿的脖子,雙眼已經微微泛起紅色,他咬牙道:“我問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從前的白同塵!那股陰冷嗜殺的感覺張元祿怎么能不熟悉!此時被緊緊鉗住脖子,張元祿連氣都喘不上來,原本張元祿只是丹藥拖起來的底子,縱然是大宗師但半點武學功底都沒有,前幾日又剛被吳連山打傷,此時毫無還手之力,一張臉憋得通紅!
白同塵盡力的抑制著自己心里嗜殺的念頭,狠狠的將張元祿甩到一旁!張元祿倒地后掙扎的往后爬幾步,不停的喘著粗氣,說道:“你別激動!她沒事!”
“什么叫沒事!她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如此磅礴的力量!你要我自己選,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是嗎!?張元祿,我與你到底有什么仇!”白同塵咬著牙說道。
張元祿搖頭道:“別人可能承受不了!但她一定能承受得了!剛才我說了,她是天生的丹胎!”
正當張元祿極力解釋的時候,白同塵懷中的徐小宛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睫毛忽閃兩下,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