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蓮見丈夫臉色不對,趕緊上前詢問:“老趙,你怎么了?”
然而,一向對嬌妻寵愛有加的趙一寬,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直接將她給推了出去。
潘蓮見趙一寬竟然敢推自己,也不禁勃然大怒。
“老趙,你竟然敢推我?”
“我不但要推你,我還要打你呢!”
說話時,趙一寬揚起巴掌,就狠狠地抽了過去。
潘蓮挨了一巴掌,整個人當場就被打懵了。
隨后,她就坐在地上,像潑婦一樣撒潑打滾起來。
不過,當趙一寬將那張白紙摔在她臉上時,她立即就消停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表情震悚。
這是一張dna鑒定報告,鑒定雙方是趙一寬和趙琛,dna相似度為1%。
潘蓮驚恐不安的喊道:“這,這,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是他們聯合起來,坑騙我們趙家家產的。”
李辰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潘夫人,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你看如何?”
這份dna鑒定報告,是韓鐵搞來的。
自從得罪李辰后,韓鐵心頭就萬分恐懼,一直都想將功贖罪。
可他這個小人物,根本就夠不上和李仙師說話。就想用曲線救國的方式,先討好趙雨晴,讓她幫自己吹一下枕頭風。
韓鐵和趙一寬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對他家的那點破事,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于是乎,他就秘密調查,偷偷搞了這份dna鑒定報告。
李辰原本并不想去管趙家的事情,趙一寬是不是綠毛龜,和他沒有半毛線的關系。
因此,當他收到韓鐵呈上來的dna鑒定報告時,就直接將其束之高閣。連趙雨晴,他都沒有吐露半個字。
可誰知道,潘蓮母子太過于作死。當著自己的面,竟然也敢出來跳腳大罵。
聽到重新做dna鑒定,心里有鬼的潘蓮,徹底癱倒在地,匍匐到趙一寬的腳下,苦苦哀求起來。
趙琛也是當場傻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嘴里一直都在重復著“不可能,不可能”。
頓時間,整個大廳就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李辰不發話,其他人誰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冒然離開。全都噤若寒蟬,呆若木雞一樣傻傻的站著。
過了片刻,李辰清了清嗓子,道:“趙家主,尊夫人瘋了。聽說雁州精神病院還不錯,就把她送到那里治療去吧!”
說完,他就看向了趙琛,淡淡的說:“貴公子雖未成年,可性子太過于頑劣。還是送到少管所,好好地管教一番吧,以免將來害人害己!”
心灰意冷的趙一寬,沖著李辰拱了拱手,表示同意他的提議。
李辰看了一眼趙雨晴,環視四周一眼,淡然笑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趙家私事,還望諸位朋友給個面子,不要往外吐露半個字。倘若李某人在外面聽到半點閑言碎語,會有什么后果,我想各位心里應該都很清楚。”
聽到李辰的話,在場所有人,心頭都不由的一陣驚駭。
這可是殺宗師都如屠狗的李仙師,他們誰活的不耐煩了,敢有半點意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警局的人和精神病院的人,相繼趕了過來,將少年犯趙琛,和精神病人潘蓮帶走。
就在李辰和趙雨晴準備離去時,趙一寬突然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的喊了起來。
“雨晴,以前是爹豬油蒙了心。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
原本以為早就心硬如鐵的趙雨晴,心理防線也在瞬間崩潰,淚如雨下。
她用手背揩了一下眼淚,凝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一場景,李辰觸景傷情,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親來。
由于時間太過于久遠的緣故,他對雙親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模糊到只剩下兩道不甚清晰的影子。
趙雨晴終歸還是重情的女孩,面對老父親的懺悔,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
哪怕趙一寬有萬千個不是,可父女之情,血濃于水,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
當天晚上,趙雨晴就搬到了雁湖別墅。
經此變故,一向野心勃勃的趙一寬,此時也已心灰意冷。一個人搬到了僻靜的后院,趙雨晴母親的靈位,也被他找了出來,擦拭的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