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李仙師,要在本月二十四日,前往天師道拜山的消息,不脛而走,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就已傳遍全國。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燕山軍區,他們的情報網觸角,遍及全國各地。李辰剛剛進入廣陵地界,他們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玩的這么大,要去華夏玄門巨擘,天師道的總舵鶴鳴山拜山。
“老大,我們要不要將他給勸回來?”
說話的人是朱雀,她對李辰沒什么好感,不過也沒什么惡感。表情依舊冷若冰山,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勸他干嘛,這小子不是挺狂的嘛,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我倒要看看,他在鶴鳴山那一群牛鼻子老道面前,還能不能狂的起來?”
這次說話的人是白虎,她則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
說完,為了尋求援軍,她還把視線看向了一直都沉默不語的玄武身上:“玄武,你說,我說的對嘛?”
場上最痛恨李辰的人,莫過于玄武。
不過,自從在居庸關李辰放他一馬后,他對李辰的態度,就對了幾分敬佩,對于強者的敬佩。
他稍作片刻猶豫,說:“老大,我們龍組人數本來就很少,像李仙師這樣的頂級高手,也就只有您和青龍二人。他萬一折在鶴鳴山,會對我們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現在距離十月二十四日,還有兩天的時間,應該還有挽回的余地!”
聽到玄武此言,李凌天表情略顯詫異。
他稍作片刻凝思,搖了搖頭,道:“那小子性子倔的跟頭牛一樣,根本就勸不回來。而且,也沒必要去勸!”
聽到李凌天這么說,在場所有人,心頭皆是一驚。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李仙師可以踏平天師道?”玄武驚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
白虎和朱雀也滿是期待的看著李凌天,等待他的回答。
要知道,那可是天師道,歷經千年而不衰的華夏玄門巨擘。而李辰僅僅只是一個還在讀書的弱冠少年罷了。
他們雖然都自詡是萬中無一的精英天才,可像李辰那么大的年紀,別說去天師道這樣的超一流玄門大派拜山了,就算是去踏平一個三流門派,也得好好地斟酌一番。
李凌天并未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眺望遠處的山巔云嵐。
依稀之間,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記得很清楚,那次也和今天一樣,是個陽光明媚的艷陽天,他去廣陵辦事。因為一些誤會,和天師道的外門大長老玄龍交惡,吃了點虧,導致手臂受了傷。
弟弟李凌云見到后,氣急敗壞,執意要去鶴鳴山討回公道。
后來雖說被強行勸了回來,自己這位性子執拗的弟弟,還是劍指鶴鳴山方向,意氣風發的對他說:“哥,你就瞧好吧,早晚有一天,我要去鶴鳴山,砸爛他們天師道的山門!”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三郎不丈夫!
李凌云在家排行老三,乳名也是三郎,這一句凌云壯志,也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如果沒有后來那件事情,今天的他,或許已經遂了自己的凌云志,砸爛天師道的大門。
回憶往日的種種,李凌天絲心思百轉,不禁仰天長嘆。
白虎,朱雀,玄武不知李凌天心中所想,就試探性的問道:“老大,你怎么了?”
聽到朱雀的問話,李凌天這才從過去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沒事,李辰想做什么,都由他去吧!”
說完,他就又目視著玄武,朱雀,白虎三人,意味深長的說:“對了,你們三人現在也沒什么特別緊要的任務,也去看看好戲吧,說不定還能學點東西!”
朱雀,玄武,白虎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待他們三人離開后,李凌天一個人去了燕山中心的秘密基地。
“爺爺,孫兒又來看你了!”
李金梁捂著心口咳了兩下,沙啞著聲音問:“又出什么事情了?”
李凌天斟酌一下語言,說:“爺爺,李辰要在本月二十四日,去鶴鳴山拜山!”
聽到這個消息,李金梁渾濁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
“他一個人去的?”
李凌天點了點頭,說:“對,不過我讓朱雀,白虎,玄武三人也都去了。有他們三人在,應該不會出什么大的問題。”
聽聞此言,李金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