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欺負人的,可像李辰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人,白長遠還真是第一次見。
人家已經明說了,就是要欺負人,你自己看著辦?
面對如此霸道的李辰,白長遠要哭了。
答應他吧,這么大的事情,別說他只是白家的一位旁支長老,就算是白家現任家主,也做不了這個主。
不答應他吧,開玩笑呢,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李仙師,就連千年玄門天師道,都被他給踏平了。就算是把自己給殺了,相信也不會有人敢放一個屁。
稍作片刻沉吟,白長遠沖著李辰拱了拱手,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李仙師,此事事關重大,可容我回去稟報,再行定奪!”
李辰倒也爽快,點了點頭說:“可以!”
白長遠沒想到李仙師竟然如此好說話,一時間竟然有些恍然。
“多謝李仙師,我這就回去,盡快給你回復!”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剛走兩步,就被李辰給喊住了。
“且慢!”
聽到李辰喊停,白長遠心頭不禁一陣咯噔,顫微微的問道:“敢問李仙師,還有什么吩咐嗎?”
李辰不答,只是轉身看向沈星辰,問:“小丫頭,你們這里可有筆墨?”
沈星辰對李辰喊自己“小丫頭”,表情略顯不悅,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也就沒有多言,點頭應了一句后,就起身去拿筆墨紙硯。
可是當她拿來時,卻發現忘記拿墨汁了,就打算再回去拿。
“不用回去拿了,這里有現成的墨!”
說完,李辰拍了一下桌子,毛筆當場就被震到半空之中。
隨即,他詭異一笑,伸手抓住毛筆,朝李崇的咽喉命門處橫空一掃。
“噗嗤!”
李崇見毛筆直挺挺的刺入自己的咽喉,目齜俱裂,瞳孔里的生機,也在瞬間渙散。
李辰冷然一笑,猛地將毛筆拽出,就著新鮮的血,在泛黃的之上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行書。
書曰: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奶態,不勝心向往之。三日午時,當踏山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注一】
“好了,將這封書信轉交給你們白家家主吧!”
看著血跡未干的信筏,白長遠心頭一陣驚駭,整個身體都跟篩糠一樣,哆嗦個不停,他顫微微的接過信筏,又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已經躺在血泊之中的李辰,嚇得不敢再發一言。
“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李辰沖著白長遠擺了擺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將他給打發了。
待白長遠離開后,燕老六這才艱難起身,沖著李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揖。
“多謝李仙師救命之恩,燕某沒齒難忘!”
李辰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不用這么客氣,我只是順手為之罷了!”
說完,他就將三顆丹藥,分別彈送到燕老六,王玲兒,杜大年三人手里。
“服下它,半個時辰內,傷勢自愈!”
杜大年和王玲兒聞言一怔,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就又齊刷刷的看向了師父燕老六。
燕老六又沖著李辰拱了拱手,道:“多謝李仙師賜藥!”
說完,他就將丹藥放入口中吞服。